不会出事,但麻烦已经上门。
警察以南诗静意图谋害市长性命,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带回警局喝茶。
“不可能,我妈怎么会谋害我爸的性命,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魏嫣然近乎失控,朝着警察喊。
“一定是沈千寻,一定是沈千寻动的手脚——”
警察没有理她,手铐拷住南诗静的双手,扬长而去。
翌日,一大清早。
关于南诗静谋害丈夫(即当市市长)魏行洲未遂,昨晚临近十点被警方带回警局协助调查的新闻震惊云城市民。
此次家丑,魏行洲并不想大肆宣扬,明明有打点过的,但没想到,消息还是走漏出去,媒体争先恐后的报道。
思来想去,应是北港集团在背后推动。
作为吃瓜群众在论坛聊嗨了。
ws集团董事长的南诗静会仅仅因家庭矛盾而去谋害一市之长吗?大家都猜,是另有隐情。
有人说南诗静被别国收买的奸细。
有人说南诗静公司漏税,涉嫌千万诈骗,公正廉洁的魏市长要大义灭亲,南诗静不想坐牢,只好杀人灭口。
魏行洲作为市长,口碑好,形象好,市民很捧他,支持他,反观南诗静,被集体声讨谩骂,ws的股市一夕之间惨遭滑铁卢。
“阿寻,先吃早餐。”靳牧寒拿走报纸跟手机,连电视也给关掉。
沈千寻托着下巴:“我现在去收购ws的散股,你说怎么样?”
靳牧寒拿起调羹,舀起一勺小米粥喂过去:“已经在着手了。”
沈千寻下意识张嘴吃下。
唔。
靳公子做什么都会快她一步。
很没有成就感。
沈千寻吞下男人喂来的那口粥,靳牧寒还想继续喂她。
沈千寻抢过调羹:“我自己来。”靳牧寒的过分娇纵,她真怕自己哪天会成为那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女人。
喝着粥,沈千寻对昨晚登门拜访的靳家总管耿耿于怀,问:“你什么时候回靳家?”
“下午。”
“我陪你。”她不放心。
靳牧寒想了想,应好。
阿璇在江尘家睡了一夜,天还没亮,开始对旁侧睡得男人动手动脚。
昨晚没肯一夜荒唐,偏江尘被惹出一身火气无处发泄,不好容易入睡,小妖精又来撩拨他。
阿璇搂住他的脖子:“尘尘,做吗?”
江尘黑着脸:“昨晚不是不让?”
说好的要榨干他呢。
结果,撩完他就不负责。
她蹭了他,“昨晚要是做了,我今天怕是要误事。”阿璇翻个身,坐在他身上,笑的媚人:“清晨运动就不一样了,这有益身心健康。”
江尘舌抵了抵牙:“你就是欠收拾。”
“那你倒是来收拾我啊。”
江尘扶着她的腰,招呼没打,直捣黄龙。
八点整。
阿璇满面春风的出现在沈千寻公寓门前,“早上好,千寻。”
沈千寻露出友好的微笑:“吃早餐了吗?”
“吃过了。”
沈千寻淡淡颔首,又问:“那个面具男是不是出现了?”
阿璇轻车熟路的从鞋柜里拿出拖鞋穿上,“恩,天还没亮就在小区附近转悠了,半夜在你车里安装了追踪器,还有,你昨天帮的人也暗中派了保镖过来。”
“恩。”
“你不好奇自己昨晚帮了谁吗?”
沈千寻神色淡淡:“市长秘书。”
原来知道啊。
沈千寻一开始不知道,后来觉得他有些眼熟,才想起魏行洲多次上报,他有跟在身边。
不是特地关注魏行洲,而是她有看报纸的习惯,无可避免的会看到关于他的新闻报道。
八点三十分,阿璇乔装打扮成沈千寻的样子:“像吗?”
化了妆,不细看的话,真有那么两三分像。
“恩。”
阿璇跟沈千寻身材相近,还穿着沈千寻的旗袍,有自己独特的风韵和味道,“这旗袍很适合你。”
阿璇叹气:“如果打起来,这旗袍要废了。”
“你喜欢我可以送你。”
阿璇想起刚才在衣帽间看到的那一排排摆放的旗袍,每一件,看着都好喜欢,没忍住心动:“好啊。”
然后,无比真挚的说了谢谢,“我会回礼的。”
“我代替你去上班了。”阿璇在玄关口的鞋柜上拿过车钥匙,“莫名有点刺激。”
沈千寻已经跟韩星初通过气,阿璇去到公司,她会招待她的:“尽力而为就好。”
阿璇走了。
她的电脑有留下来,上面一直放着关于整个小区的监控,沈千寻从监控里看到她的保时捷拐出小区,一个漂亮的摆尾,扬长而去,很快,有其他车子追了上去。
靳牧寒洗好碗出来,冷白修长的手指还残留水珠,见沈千寻有些无聊的盯着监控发呆,把手擦干,缓步上前。
“阿寻,去换衣服,待会我们出门。”
沈千寻抬头:“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一个小时后,城北桃园。
3,4月是桃花季节,沈千寻刚入桃园,便被眼前的景象迷了眼。
真好看。
一树树桃花千姿百态,粉浪翻江,落英缤纷,游客漫步此间,好一副人间美景,宛若仙境。
以前云城没有桃园,想看桃花,得去西藏,亦或者帝都。
沈千寻牵起唇角,忍不住回头看靳牧寒说:“这里很漂亮。”
“逛逛吗?”
“恩。”
两人牵着手,在林间穿梭。
靳牧寒说:“阿寻,港城的房子,在门前种一棵梨树可以吗?”
“是你母亲留给你那棵梨树吗?”
“恩。”
沈千寻十分干脆的说可以,“梨树开花也很好看。”
靳牧寒笑了笑,好不好看,他没关注过,只是知道树是母亲种的,他并不想自己离开后,将它留在靳家。
一如他母亲的骨灰没能入靳家陵墓。
她又说:“还会长果,不知道你母亲种的梨树果子甜不甜。”
不甜。
有一年,梨树长果,靳牧寒尝过。
很苦,很酸涩。
有花瓣落在沈千寻的肩头,靳牧寒替她拂开花瓣,在漫天花雨下,亲过她的眉眼:“你可以再种一地草莓,那一定会很甜。”
沈千寻觉得院子的设计可能要做修改了,不做景观了,全拿来种水果。
呼吸间是桃花香。
“碗都不让我洗,肯让我拿锄头?”
“那我来种。”
针线活都做过了,下地又算得了什么。
靳牧寒与生俱来的贵气,清雅如莲,沈千寻想象不到那个画面。
有人欢喜有人愁。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南诗静很难脱罪。
不过面对警察的审讯,南诗静什么都不肯说,什么都是由律师出面。
但这不过垂死挣扎罢了,法院判决一旦下来,牢,肯定是坐稳的了。
魏嫣然有去医院求魏行洲放南诗静一马,她说自己不想没了爸爸,又失去妈妈,哭的那是一个稀里哗啦。
可惜没用。
魏行洲没有软半分态度,眼中恨意浓烈:“这是她自食恶果,背叛我的下场。”
“爸,你还不是背叛过沈阿姨,凭什么对我妈妈这么苛刻。”魏嫣然一脸怨气,不止的发牢骚:“知道我不是你亲生女儿后,你就变了,还说我是你最宝贝的女儿,这就是你对待宝贝女儿的样子吗?”
殊不知,这些话于魏行洲而言,字字珠玑。
在桃园待到下午两点,他们才从城北离开。
傍晚余阳,一辆劳斯劳斯驶入靳家大宅。
宅前。
司机下车,绕过车头,打开车门。
迷离光影下,一个年轻女人从车里下来。
是董卿卿。
她扮相清雅大气,如古时的名门闺秀,知书达理,温婉贤淑。
接应她的是靳夫人,秦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