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发现光头像“鸡婆虫”一样趴在树上爬行的一幕,光头倒不是真的哀嚎,他只是不甘心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刀疤脸皱着眉头,鼻头稍微动了动,嗅着空气说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别的什么味道?”
石津道:“好像,是有一股味儿似的……”
“像一股子臭味。”我仔细闻了闻,眼前的空气中除了鸟蛋的奶香味之外确实还参杂了另外一股味道,入鼻有丝丝腐臭的味道,于是说道。
哪知道搬山竟然一拍脑门,跺脚喝道:“光头,该不会是你昨天吃坏了肚子,闷声不响放的臭屁吧?”
大伙还以为是搬山发现了什么,但除了搬山外,其余四人怎么感觉都不像是肠道里面排泄出的气体味儿,光头一反常态的没有说话,在听见刀疤脸说话的声音时,便已经停止了他那像是替人哭孝一般假惺惺刺耳的哭腔劲儿。
刀疤脸嗅着味儿向前走了几步,在一处草丛里边发现一个大果实,正是撑起鸟巢的那株灌木树上结的那大果子,不过此时已经摔得七零八落,碎了的果实里面不断地有一条条细小的虫子爬了出来,直奔那一大滩乳白的液体而去。
见状,刀疤脸叫道:“不好,这是枯水蝗!”
言毕,刀疤脸赶紧退却了几步,我们几人见状刀疤脸的反应如此之大,也是立刻便警觉了起来。
不过刀疤脸的脚步在收回来的时候,已经有好几只虫子爬到了刀疤脸的鞋面上,刀疤脸一颦眉,两道凌厉的目光盯着脚下顿时用力甩了几下,一只虫子刚好被甩到了那滩乳白的液体上面。只见那虫子在上面弹动了几下,不一会原本的还是细小的幼虫眨眼间便长大了一半的个子,光头见状,连忙倏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不敢靠近两颗碎蛋的位置。
刀疤脸口中的“枯水蝗”是一种很少见的虫子,这种虫子喜阴暗潮湿之地怕见光,幼虫期必须依附寄居在某种东西里面存活,待成长到了一定的个头时便会破壁而出,生长速度极快,有很强的攻击性,浑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额腐臭味。
原本这些“枯水蝗”的幼虫是藏在那株大树的果实里面的,果实掉下来后这些虫子也就没了寄居的地方,它们是闻着蛋香味而去的。一眨眼的功夫密密麻麻虫子向那滩乳白的液体奔去,眼看那滩液体在众多的虫子的吞食下变得越来越少,而“枯水蝗”却越变越大,这会儿,已经长到了指母般的个头大小。
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我连忙叫道:“快走!”
众人拔腿便跑,越来越多的虫子不断变大,最终,那些“枯水蝗”虫吸食掉了最后一滴蛋壳中的乳白液体,一只只指母大的“枯水蝗”虫展翅腾飞在我们身后紧追不舍。
光头和搬山两人脱下的身上外面的衣服,一边跑一边用手中的衣服扫挡身后飞来的“枯水蝗”,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衣服上面便已经附着了数十只“枯水蝗”,很快两人手中衣服便已经被“枯水蝗”啃食得只剩下靠近手指处的一小戳,吓得二人赶紧扔掉,拼命的向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