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忽然发现一个米袋子的米漏光了,大叫不好。
沈其东正站在筱鹤鸣的身后,趁众人不备,速度极快地劫持了筱鹤鸣。筱鹤鸣呵呵冷笑:“厉东,我是救你一命的恩人,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沈其东道:“你可以说我是恩将仇报,但我今天并没有做错。”
“好一个没做错!我筱鹤鸣是大善人,那我今天就在做一件善事,把你这小子送上西天!”
沈其东嘲讽道:“到底谁死还说不定,你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情,想杀你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阿天在筱鹤鸣的眼神示意下,举起手枪,瞄准了沈其东,刚准备扣动扳机,一声枪响,阿天倒地。
杜万鹰带着巡捕从码头的另一边奔过来。徐大林担心沈其东的安全,只见筱鹤鸣做最后的抵抗,猛咬住沈其东的胳膊,沈其东一时没留神,被筱鹤鸣挣脱,他连滚带爬,跑到了货箱后面。
徐大林察看沈其东的伤势,却从余光中看见筱鹤鸣从怀里掏出了手枪。
他用力推开了沈其东:“快躲开!”
最终,徐大林的胸口中枪,倒地之后,激烈颤抖,再也起不起。廖刚毅从筱鹤鸣的身后抓住了他,其余人等也被巡捕们制服。沈其东抱着徐大林,急着要去医院。徐大林摇摇头,把自己唯一的弟弟小川托付给了沈其东,要沈其东代为照顾,沈其东含泪答应。徐大林满足地断了气。
沈其南很不高兴自己的窝棚被傅建成占领,这个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大老板竟然要占用自己的干草床?
“要住可以,拿钱来!”
傅建成好笑:“你这狗窝一样的地方还要钱?”
“怎么,狗窝一样的地方,你这个大老板不是还要住吗?一天一个铜元,没的商量。”
傅建成怼道:“之前你还弄坏了我的皮鞋呢。”
沈其南环抱着胸,一副大人模样:“一码归一码,我还给你们免费擦一年的鞋子呢!”
傅建成重新躺下:“哼,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个铜元就一个铜元,不过我现在可没钱,记账!你要再帮我跑个腿。”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躲过这四天,不能让田石秋他们抓到自己,必须等到检测结果出来。
田石秋派出的人汇报,没有发现傅建成的踪迹,傅建成消失了!什么,消失了?田石秋怒了:“那就给我去砸,砸了永晟的牌子!不是没有老板了吗,正好,就彻底让他们厂子消失!”
一帮人呼呼哈哈跑到了永晟营造厂闹事,傅函君气愤极了,她阻止着那帮混混们,小丫头跳上跳下,丝毫没有流露出害怕之意。她当然要护住永晟,虽然不知道父亲躲到了哪里,可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傅家的产业,都是父亲的心血,岂能容忍别人随便来践踏!
那帮混混领头的叫阿生,他瞧着永晟营造厂的人竟然都当了缩头乌龟,只有一个丫头片子试图抵挡,不由得嚣张起来:“来人啊,把那永晟牌子给我摘了!这里的人都跑光了,不出十天准完蛋。”
傅函君死死护住牌匾:“不要动,不准动!”
阿生调笑道:“不动不动,我们不动,你来啊!”
傅函君狠狠踹了一脚阿生的裤裆,疼得阿生鬼哭狼嚎:“快给我把这丫头抓起来!”
就在这危机时刻,沈其南赶来,奋力推开众人,撒了一圈的煤灰,那些混混们立刻被石灰烧疼了眼睛,只顾捂着眼睛喊疼,沈其南拉着傅函君往外狂奔起来。
等到终于甩开阿生那帮人,傅函君赶紧放开沈其南的手:“这下你该高兴了吧!”
沈其南完全不知道女孩子的脑回路:“我为什么要高兴?谁有空笑话你,有这时间我擦几双鞋多好啊!刚刚那帮人有没有怎么样你?”
“他们能怎么样我!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不然那个时间,你怎么会正好出现在营造厂门口?”傅函君气呼呼道。
沈其南无奈:“有个人叫我带你过去。”
两个孩子边走边说,不多时就到了沈其南的窝棚。傅函君奇怪,她早就知道这里是沈其南的容身之所,而且偷偷跑过来看过好几次,看着沈其南在这里空闲的时候和一帮男孩子们瞎胡闹,怒其不争气。没想到,今天,沈其南竟然主动带她来到了窝棚。
傅建成轻声叫道:“函君!”
傅函君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喜道:“爸爸!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傅建成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函君,并让函君放心,要函君回家,准备明天上学,以后不要再去营造厂。函君却心疼父亲沦落至此的境地,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学习建筑,以后在事业上可以帮助父亲。
杜万鹰很满意沈其东在这次抓捕筱鹤鸣行动中的表现,心里觉得沈其东这少年有狼性,又有自己的原则,是棵好苗子。在得知沈其东无家可归,提出要带沈其东回自己家,虽然他说的很隐晦,但沈其东听懂了,这杜万鹰竟然想要收养他。
沈其东暗暗攥紧了自己的双手,他几次想要掏出匕首和杜万鹰拼命,然而理智都告诉他,时机不对。如果能够长期待在杜万鹰的身边,何愁找不到时间手刃仇人呢?再说,现在就算杀了杜万鹰又怎样?父亲是走私犯的罪名如何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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