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宁氏对奴才都温柔亲切,哪能对自己的儿子下这个手?何况,掐一下或许哭一阵,太子可是一直哭到出了门,她舍得掐一下,还舍得掐十几下吗?太子可是大病初愈。”
芙蓉眉头紧蹙,她也不相信宁溪月会是掐孩子的狠心母亲,可如果是这样,那这奇怪的事情就无从解释。
“是吧?你也答不上来,对不对?”
皇后的语气越发激动,芙蓉连忙道:“娘娘,您冷静一下,也许……这都是皇贵妃搞的鬼。张天师也得听皇上的啊,若是皇贵妃在皇上面前进了谗言,皇上会不信她吗?”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跪下哽咽道:“娘娘,越是这种时候,咱们越要稳住,不能自乱阵脚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没错,越是这样时候,本宫越不能乱,乱了,便会万劫不复,万劫不复……“
皇后不停念叨着,总算冷静下来,她深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吩咐下去,摆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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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的花死了一批,树死了一批,本宫连她后院池塘里的鱼都下手了,这样都不疯,皇后也太坚毅了吧?”
“娘娘莫急,皇后娘娘已经慌了,如今天天在坤宁宫诵经祈福,夜夜都请皇上过去坐镇,不是心虚发慌,她断断做不出这些行为,全后宫的人可都看着她呢。”
“那有什么用?我要让她心理防线瓦解,她现在虽然有些发慌,可离这个目标还很远,每天早上去请安,她说话虽然变少了,却是条理清楚。”
“终归话变少了不是吗?之所以条理清楚,就是因为说的少,说多错多,说少自然错儿就少。”
“素云,你要真想安慰我,能不能告诉我,皇后到底什么时候能慌乱到咱们可以下手?”
素云犹豫了一下,结结巴巴道:“或许……不用太长时间,奴婢想着,再死十几二十只麻雀,应该够用了。”
宁溪月:……
“奴才参见皇上。”
院中传来姜德海的声音,宁溪月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纳闷道:“才过午时,皇上过来做什么?”
话音未落,谭锋已经进门,不等宁溪月行礼,便摆摆手示意她坐下,接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笑着道:“刚刚程启带来给朕的,如今当真是万事俱备了。”
“什么东西?”
宁溪月好奇地将盒子打开,只看一眼,脸上便露出囧囧有神的表情:“这……不要告诉我这是易容用的人皮面具。”
谭锋:……
“人皮面具?你是看那些话本小说看得走火入魔了吧?这么恐怖的东西,谁敢戴?这是鹿皮面具。”
谭锋没好气摇摇头:“和你说过好多回,那些邪书少看点,有了空闲,多看点史记诗经不好吗?”
“我又不是要考进士,皇上您这种望妾成凤的心思可要不得。”
宁溪月拎出一张鹿皮面具,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靠谱:“就这么薄薄一层的东西,哪儿能看出是玉妃或者曹贵人她们的模样啊?”
“这可是小宁精心制作的,天下第一杀手,易容术的水平不必朕多说了吧?你看着不像,是因为这只是一层薄皮。夏蝉,你过来。”
“奴婢在。”
夏蝉走进来,就见谭锋将面具递给素云,笑着道:“去里屋给她戴上,让朕和你们娘娘看看效果。”
“是。”
素云和夏蝉进了里屋,这里宁溪月还是不太相信,毕竟现实可不是影视剧,不管是人皮还是鹿皮,这种东西都不可能有影视剧那种逆天效果。
皇贵妃不停给自己做着心理准备,暗道只要有五六分像,就很不错了。到时候挑个有风的夜晚,营造一下阴风阵阵的氛围,再趁着烛光幽暗,由小宁主演的恐怖大片瞬间上线。皇后怕是看见几个白衣人,心理防线就要一溃千里,到时别说五六分像,就算是只有二三分像,她也就撑不住了。
正想着,就见素云走进屋来,她身后跟着的是夏蝉,此时深深低着头,看不清她的面目。
“哎呀你还故弄玄虚吊我胃口,快抬头让我看……”
宁溪月不等说完,就见夏蝉猛地抬起头来,冲她阴森森地一笑,饶是皇贵妃胆大包天,此时也不由失神叫了一声,下意识就向谭锋靠过去。
“娘娘,奴婢是夏蝉啊。如何?我扮得这个曹贵人像不像?”
“神……神乎其神,传说是真的,真有人皮面具这种逆天的东西。”
宁溪月揪着心口,这里谭锋仔细看了两眼,点头道:“不错,有八九分像,烛光下万万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