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出意外她一定会再次考上。
从一堆备考资料里抬起头来,申文学看见杜云舒又开小差了。
杜云舒去年名落孙山,今年她特意要求来和申文学一起备考,她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然而事实却是……
“云舒,离考试时间可只有半个月了,你还不最后冲刺一把,又准备考不上啊?”申文学直言不讳。
经申文学一提醒,杜云舒干脆放下考试材料,问道:“呆了四年,你真的舍得银山?”
申文学翻了个白眼,“我就是怕自己舍不得,才希望自己今年就考进城,好不容易将莫小童这一届带毕业了,如果又接一个新班级,我这个人念旧,会舍不得孩子的,可是奶奶年纪大了,我爸爸又远在新疆,奶奶身边需要人照顾,所以我必须考进城。”
申文学还记得毕业联欢会那天,学生们为她准备了节目,她一边看节目一边哭得稀里哗啦。多情自古伤离别,申文学最害怕这种必须分别的场面,心理上学生们舍不得她,她也依赖她的学生们。
“你想考进城是为了奶奶,我想考进城是为了好嫁人。”杜云舒天真无邪的表情。
申文学忍不住笑起来,杜云舒的人生目标就是为了嫁人,而且是嫁非人类的大帅哥。
“不过,”杜云舒话锋一转,“新男考进城一年了,也没有把自己嫁出去,还惹了个官司,文学,我最近听到一个很不好的传闻,廖书恒和唐美静离婚了,他们说新男是小三,唐美静和新男是一个学校的,你说新男以后该怎么办啊?”
杜云舒和申文学都知道新男绝对不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但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晚上,江新男从一个女学生家里结束了家教回家。
这个女学生也是温月朗介绍给她的,温月清的案子结束后,温月朗特意找了江新男谈话。
温月朗说温月清咎由自取,让江新男放下心结,不要担心因为校长是温月清的亲戚就会报复她给她穿小鞋。
温月朗说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温月朗说到做到,学校工作上没有为难,私下里还是帮助江新男找家教做,这一次介绍的是个女学生,父母离异,跟着母亲。
江新男走到江家租屋楼下小区的时候看到申文学正在那里等她,她立即加快脚步走过去,说道:“文学,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家备考吗?”
为了不打扰申文学备考,自己这段时间都不敢去找申文学玩,没想到申文学自己却来了。
“你今天的任务都完成了?”申文学问。
她忙着备考,江新男暑期要打工,也是很忙碌的。
江新男点点头:“好了。”
“那我请你喝咖啡。”
申文学挽了江新男的手臂,将她拖走。
一家叫“甜夫人”的西餐甜品店里,申文学点了餐,并在江新男前面付了款,江新男也要付,申文学笑道:“等哪一天你们家的债务都解决了,你翻身农奴把歌唱,再请我大吃大喝。”
于是江新男也只好随申文学去靠窗的位置坐下。
这辈子她横竖是欠了申文学的,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她吧。
落地窗外,深夜的街头灯光多彩却不喧嚣,街道冷清又宽敞。
申文学见江新男一直搅着咖啡,目光却落在街道上,一副心事重重样子。
申文学问道:“廖书恒离婚了?”
江新男一顿,捏着小汤匙的手就开始颤抖,不一会儿泪水已经爬了江新男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