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充满崇拜与爱慕,故意把茶杯递给金小天,“这茶有点凉了,给我加点热水。”
金小天接过水杯去倒水,看到金小天在盛夏面前像个仆人,蒂娜瞟了一眼盛夏,这才发现她们俩散落的长发间扎了几根同款的藏式花辫,这种莫名的撞衫感让蒂娜更加不爽,她烦感地质问金小天:
“你为什么给这种女人服务?”
金小天耸耸肩一脸无奈。
盛夏故意在一边搭话:“金小天,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助理了!”
“什么,我做你助理?你神经病了吧,给我多少钱啊,让我做你助理?”
蒂娜马上说:“既然你要做助理,就跟着我吧!不管她给你多少,我都给你更多的钱。”
金小天苦笑摇头,没有理会两人的斗嘴。盛夏更是傲慢地看着蒂娜:“你跟我争他?你知道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
盛夏傲娇地昂起头:“他到这里来,可是为了追我的,而我,还没想好要不要他。哼!”
金小天刚想开口,见盛夏瞪了自己一眼,嘴型在说:你欠我的。想起曾经求盛夏帮忙假借追她的名义留在“爱情之旅”,金小天欲哭无泪。女人啊,记忆力就是好,总会恰如其分地翻旧账。
蒂娜闻听,她生气地转过身要走,走了两步又转回头对着金小天大声宣布:“帅哥,从现在开始,我要追你!”
说完,蒂娜走到奶奶身边气鼓鼓地坐下,眼睛却痴痴地看向金小天。金小天和盛夏都被蒂娜的突然表白震惊到了,两人相互看一眼,金小天有点脸红,盛夏一脸不爽道:“哼,这种人你会喜欢吗?”
金小天不想回答,拿起茶喝起来。
阿裴一副吃瓜的样子,搭腔道:“干吗不喜欢,有钱,有颜,还有奶奶。”
金小天嘴里的茶喷了阿裴一脸,盛夏笑出声。金小天恼羞成怒地对阿裴说:“你们少拿我寻开心!”
这时秘书端着水端着药和水杯递给央金:“董事长,您该吃药了。”
央金看见蒂娜头上的花辫,她放下水杯,用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脸色有些难看,嘴里用藏语喃喃自语,“菩萨啊……”
秘书赶紧为央金测量血压,一会看着血压指数,皱皱眉说:“您今天低压有些高。”
“多少?”
“120。叫个医生过来检查一下吧。”
央金摆手:“不用了,我知道怎么回事。”
蒂娜说:“奶奶,您老说血压升高,是我气得,那还不如早点把我放回美国,眼不见为净!”
央金嘴唇有点发抖:“我宁愿被你气死,也不能再放任你不管!”
盛夏见央金训斥蒂娜,莫名高兴,她不知趣地凑上来说话:“奶奶您别生气,跟不懂事的孩子生气,相当于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您看这里这么美,咱们还是聊点高兴的事吧!”
央金瞟都没瞟盛夏一眼,拿起药塞进嘴里。
蒂娜在旁窃笑。
盛夏仍然不知趣地凑近乎:“奶奶,我们是去香格里拉一路旅行直播的。在旅途中也会随机采访游客,我想请您做我们的采访嘉宾,好吗?”
央金瞟一眼盛夏头上的花辫子,没好脸地说:“我不是来玩的。”
“那您是来干什么的?”
央金冷冷地用英文回答,“与你无关!”
盛夏当众吃了个闭门羹,蒂娜笑出了声,当众讪笑道:“中国好像有句话,叫滚烫的脸贴了屁股。我奶奶的屁股是不是很冰,哈哈哈……”
盛夏脸难看极了,气呼呼走到李心月身边,假装欣赏她的画。
央金看着得意洋洋的蒂娜训斥道:“你还有脸笑,看看你的头发,知道那是什么辫子吗?”
蒂娜不明就里,盛夏站在一边听到这话,她摸着自己的辫子问李心月:“这是什么辫子?”
李心月和央金同时说出“寡妇辫。”
盛夏立刻将手中的辫子甩到身后。
央金对着蒂娜继续训斥道:“无知!马上给我拆了!”说时央金胸口又疼,一只手紧捂胸口,吓坏了秘书,秘书起身说:“我去拿救心丹,您稍等。”
蒂娜噘着嘴小声说:“拆就拆,什么大不了的。”
蒂娜起身,匆忙往回走,盛夏也跟着回去,两人互翻白眼,一起上了楼。
李心月放下画笔,她上前安慰央金:“奶奶,您别着急,云南古城街头到处是扎花辫的人,外地人都不太清楚藏族的习俗。”
央金叹气:“哎,传统习俗都丢了,孽障啊。”
秘书慌慌张张拿了救心丹走出房间,匆忙中房门没有锁住。刚巧拆完彩辫的盛夏从央金的房门前经过,忽然她闻一股藏香从屋内飘来,她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语:“好香啊?谁点了香?”
盛夏发现商务套间的门缝虚掩,她扒着门缝向里看看没人,遂好奇地走了进去。渐渐地,她看到屋内供奉的佛像,神秘的唐卡和盒子,还有缭绕的藏香,盛夏立刻拿出手机,边录边直播:“嗨,‘爱情之旅’的粉们,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洱海边的VIP套房,不仅很豪,而且很神秘耶,有没有,有没有?”
跟随盛夏的镜头,最后停顿在那个精美的盒子上,盛夏慢慢靠近,拿着手机继续直播:“想知道这个神秘的盒子里是什么吗?”
盛夏慢慢靠近那个盒子想要打开一探究竟,这时蒂娜从自己房间出来,发现盛夏在奶奶的房间,她站在盛夏身后大喊一声:“你干什么?”说时,蒂娜冲过去将盛夏一把推开,盛夏的胳膊掠过盒子,盒子被打翻在地。从里面掉出一个精致水晶瓶,里面放着的数颗灰色珠子滚落出来。此外,木盒子里还有一叠老照片、一叠誊抄的经文等物品都散落一地。
蒂娜捂着脑袋发出尖叫“啊!!!!!”她的尖叫声穿透力极强,把露天茶室的人全都吸引过来,大家听到尖叫起一起向楼上跑去。
蒂娜怒斥盛夏:“你闯大祸了,这些都是我奶奶的心肝宝贝,你手贱不贱?!怎么像个贼一样,偷偷摸摸的!马上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盛夏赶紧道歉:“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正这时大家先后冲进房间,见撒落一地的东西,不由地大吃一惊。
央金看到眼前的情景,整个人摇晃了一下,双手合十,情绪激动道,“菩萨啊!”说着央金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她用颤抖的双手捡着散落的一叠照片,那都是她和一个男人的合影,老旧的照片展示着时间的痕迹……
李心月赶紧蹲下,双手捧起落地的手抄经文,一张一张往盒子里放,异常恭敬小心。
楚之翰追问盛夏,“这是怎么回事?”
盛夏紧张道:“我刚刚经过,看到门没锁,一时好奇,就进来了。谁知道,”
蒂娜打断道:“她像个贼一样进我奶奶的房间,还打翻了我爷爷的骨灰盒!”
众人一听,都惊诧地看着地上的佛珠,金小天诧异道:“这是骨灰?”
秘书将救心丹塞进老太太嘴里,同时一边用手在老太太胸前按压,顺气,一边向众人解释:“这是用董事长丈夫的骨灰凝制的佛珠。董事长带着它跨越了大半个地球才回到故乡。”
蒂娜眼眶湿润道:“这一路上,就好像一场祭拜爷爷的仪式,本来打算带爷爷回香格里拉的雪山宝地安葬的……”
央金捧起水晶瓶,查看里面的珠子,她惊慌失措:“啊,少了一颗,怎么办?菩萨啊,怎么办,惩罚我吧……”
蒂娜和秘书赶紧趴在地下帮忙寻找,李心月也匍匐在地下,四处寻找着,最后李心月终于找到,她双手捧着那颗佛珠,跪地将骨灰佛珠递给老太太。
看到盛夏还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李心月拉着她一起双膝跪地,对着骨灰盒双手合十,虔诚道歉:“爷爷,请您在天之灵不要生气,这次可能是场误会,让您受惊了。”
央金将那颗珠子放回盒子里,整个人剧烈颤抖,情绪激动,秘书赶紧将她扶进卧室,给她注射了一支镇静剂,很快老人睡过去了。
秘书转身出来,立刻打电话将酒店的值班经理和保卫科科长叫来,她开始向酒店管理人员要个说法。
值班经理了解了事情经过后,楚之翰首先向秘书赔礼道歉:“我是团队的负责人,抱歉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会遵守酒店规定,该如何处理,希望我们大家能坐下来谈谈。“
值班经理指着一名身穿制服的男子说,“根据你们所说的情况,按照我们的《酒店管理条令》,这件事交由酒店的保卫科处理。这位是我们保卫科科长。“
盛夏站在阿裴的身边,神情恐慌地看着众人。阿裴替盛夏讲情:“我们的人虽然没有得到允许闯进房间,但是,到目前为止没有造成什么重大损失……”
蒂娜愤怒大喊:“她把我爷爷的骨灰盒打翻了!这个损失不严重吗?”
秘书劝说:“蒂娜,你冷静点儿。”
蒂娜指着盛夏大声说:“马上联系公司法务部,马上找律师,我要起诉这个小偷!”
就在所有人陷入僵局时,金小天站出来说道:“据我了解,以现在情况可考虑指控的罪名,一是非法侵入住宅罪,它是指未经法定机关批准和住宅主权人允许,非法强行侵入他人住宅的行为。二是故意毁坏公私财物罪,是指故意毁灭或者损坏公私财物,情节严重的行为。故意毁坏公私财物,造成公私财物损失五千元以上的,可予立案追诉。根据刚才的调查,当事人盛夏涉嫌第一种情况。”
蒂娜打断道:“怎么会只涉嫌第一种呢,她打翻我家人的骨灰盒,这个,不算是毁坏我们的财物吗?”
盛夏哭泣着:“我不是贼,我不是!我只是,只是闻到香味才进房间的,盒子是什么东西我并没有打开,是她推我的……” 盛夏说时指向蒂娜。
保卫科长开口说话:“这件事情很难处理,当时只有两位女士在场,你们现在各执一词,而且并没有证据表明,到底是谁打翻客人的盒子……”
李心月思索着,她抬头看见走廊的摄像头说道:“经理,房间刚才的门是开着的,这个角度也许能看见房间刚才发生的一切,我建议您和保卫科长去查一下刚才的监控视频,再来定到底是谁的责任。”
金小天对李心月的机警表示赞同。值班经理和保卫科长相视一眼,点头同意:“好的。你们各派一个人跟我们一起去查看一下。”
盛夏拉着李心月的胳膊:“莉莉,谢谢你。”
蒂娜的表情闪过一丝慌乱,秘书看在眼里。
果然,秘书和楚之翰在监控室看到了当时一幕,由于蒂娜冲进去推了盛夏一把,导致骨灰盒摔落在地上。
这个事实让秘书无话好说,她和楚之翰走出监控室,两人点头告别。
金小天等人赶紧迎上去,阿裴问:“怎么样,什么结果?”
楚之翰看看盛夏,叹气道:“各打五十大板。”
李心月问,“就是说,这事不再追究了?”
楚之翰点了点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