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都慌了,脸色早已经变成了铁青之色。
我看着爷爷,声音微弱的说道:“爷爷,我怎么了?”
“九儿没事,九儿没事!”
爷爷撒谎的神态已经出卖了他,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该说什么。
欧阳文轩拆开我胳膊上的纱布,我的眼神当中充满了绝望,因为我胳膊上的血管好像是受过挤压一般,条条暴起,看起来极为的恐怖。
“伤口已经腐烂!”欧阳文轩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刚才在金字塔壁上碰破了自己的胳膊,我没有想到就是这么小小的意外,差点让我殒身其中。
“文轩你不是医生吗?赶紧看看九儿啊!”
欧阳文轩哭诉着道:“腐烂的速度超乎我的想象,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截肢!”
我摇晃着头,不同意欧阳文轩的提议。
我知道按照爷爷几人的态度,如果截肢可以救活我的话,爷爷几人是绝对会同意的。
他们深知一条胳膊和一条命比起来孰重孰轻!
可是我才不要成为残疾人,我现在才明白老爹当年为什么那么做。
苟活于世啊!
我大喊了一句:“爹!”
众人的眼泪都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此刻袁纯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着欧阳文轩问道:“还能有其他办法吗?”
“除了截肢,我只能够将腐烂的肉给割掉,如果伤口还继续腐烂,我必须为了救活秦九采取截肢!”
“我不要截肢!我不要截肢!”
我喊完,欧阳文轩紧紧的攥住我的手:“你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的医术!”
我心一横:“来吧!”
欧阳文轩拿着缝合尸体的刀子,正准备割掉我腐烂的肉:“大哥!不上麻药,直接割啊!”
“哪里还有麻药啊!”
“来吧!大不了,二十年后还是好汉一条!”
然后就能够听见我杀猪般的嚎叫,刀刀见肉,刀刀刺心。
幸好开始只是腐烂了一点,欧阳文轩没有多久就割完了。
而我已经被疼的晕过去好几次了,每一次晕过去,又被钻心的疼痛弄得清醒过来。
而自始至终我没有说过一个疼字,不是说不想说,是因为疼的没办法张嘴啊,就只剩下狂叫了。
爷爷用力的抱着我,我能够切身的感受到我的五官都被疼痛的扭曲起来。
我的安危还没有解除,此刻周教授从怀中不知道掏出来一个什么东西。
将它用匕首打破,然后滴落在我的伤口上。
爷爷几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周教授,周教授随便说了一句:“我说是金疮药,你们肯定会信吗?”
此时,我感觉我的伤口变的火辣辣的,就好像是有人在我的伤口下边架起了一堆火。
“九儿!疼的话就喊出来!”袁纯清眼睛血红的对我关心道。
“我秦……秦九……乃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点小伤算个屁……啊!啊!”
我能够感受到我的伤口在慢慢的愈合,我不知道周教授往我的伤口上撒了什么东西,但是那绝对是很珍贵的东西,要不是我有性命之危,周教授肯定是不会对我用的。
我和周教授在一起时间那么久了,周教授都没有跟我说过刚才那东西的存在,凭此就可以看见周教授那东西的珍贵之处。
“老周,你刚才给九儿身上涂抹的是什么液体啊?”袁纯清好奇的问道。
“不想告诉你们,是我前妻留给我的,这么多年也算是物尽其用,能够救九儿一命,也算是慰藉我前妻的在天之灵吧!”
我感觉我的浑身发冷,我声音微弱的对着爷爷说:“爷爷,我冷!”
我浑身都在发抖,我就好像是一个在冬季没有穿衣服的人,赤身站在冰冷的寒雪当中。
伤口已经慢慢结痂,而我却在此时闭上了双眼,我不知道为何我感觉自己困。
爷爷和袁纯清意识到了问题不对劲,一直在摇晃我:“九儿!你不能睡啊!”
爷爷的叫喊声已经变成了哭喊声,袁纯清在我身边也在不断的陪我说话。
“爷爷,我好困,我好累!”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的闭上了双眼,可是谁知我闭上双眼之后,大腿上传来了一阵疼痛感。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看到袁纯清的血金匕首正插在我的大腿之上!
爷爷一脚将袁纯清踢出去几米远:“老袁你疯了!”
“我不那样做,你觉得九儿还会醒过来吗?”
我睁大眼睛看着那插在我大腿上的匕首,看来这次真的是屋露偏逢连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