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乃月武国太后,此次亲临前阵,就是来鼓舞将领士气。李松伏诛,逃兵一事可既往不咎。但若再有下次,定斩不饶!”月疏离冷冷望着下方,吐字如珠,清晰地落入每一位士兵耳中。
月武国太后!
在场所有的士兵,包括那些逃难的灾民都跪在地上,脸上流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
对灾民来说,背井离乡,岂是他们愿意的。只是可恨那些守卫边疆的士兵,贪生怕死,未战先逃。
对于士兵来说,他们从军,自然想奋勇杀敌,博个好功名,奈何领命将领,胆小如鼠,听说是日耀国的黑太子出兵,便吓得闻风丧胆。
这股怨气,其实他们早就憋了一路。现在月疏离挟玉玺而来,自然赢得他们的热心拥戴。
“小民斗胆,敢问是哪位娘娘?小民定将娘娘的名字和相貌,刻在长生牌上,日日跪拜。”一名跪着的难民忽然高声喊道。
“哀家月疏离!”薄唇轻启,冷冽的声音回荡四周,随着肃杀的西风,朝长河方向吹去。
她,月疏离之名,必将名扬天下!
马车中的李暄,一眼不眨地望着英姿飒爽的月疏离,墨黑的眸如琉璃般,翻转着奇怪的色泽,良久,才慢慢褪去。
……
长河,横亘日耀国和月武国,对两国来说,是一条天然的屏障。
长河河宽百里,河水滔急,寻常渡船难以度过,只有硕/大的军船才可以安然驰过。
月疏离率军赶到长河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洒落在水面上,有如万点碎金,闪闪发光。波浪在肃杀的西风吹拂下,一起一伏,每一朵涌起的浪花顶端,都闪着耀人眼目的亮光不停地拍打着岸堤。
百里之外的河对岸,驻扎着数不清的帐篷,一阵阵森然的军乐声从对岸传来。
月疏离站在长河边,远远眺望河对岸,眸中掠过一丝忧色。看对方驾驶,随时都能渡过河。可是自己这边,崔将军和元庞不知什么时候能赶来。
若丧失长河天堑,对月武国来说,是一次重大的战略失误。
可是仅凭她几千士兵,如何和对方数万将领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