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连歌声都要跑调了,心中一团沸水咕嘟嘟乱冒!不行!绝对不行!这只羊的毛姐姐薅定了!随着歌声渐歇,房诗菱重新下定决心,这个口是一定要开,但是怎么开?
等歌声一停,虞美人立刻拿起麦,点了一首《狂浪》,站起来唱:
“一波一波接踵而来,大风带着我摇摆。梦在燃烧心在澎拜,不用徘徊。
大摇大摆漂在人海,随着心情放肆嗨。别服输跟着脚步,要爱你就来。
狂浪是一种态度,狂浪在起起伏伏,狂浪——狂浪——”
这是首非常燃的歌,比《夜的黑》更燃,虞美人的长发肆意的甩动着,猛的,她一回头,顿时歌声一停,只见房诗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挪到了楚垣夕身边,居然用和她一样的姿势把头靠在楚垣夕肩膀上,颀长纤细的腿和楚垣夕并在一起,沙宣发型柔软的秀发铺在楚垣夕的胸前!
“这个浪女!贱女人!”虞美人心里不甘心的尖叫着,恨不能上去把房诗菱拉开!只见房诗菱的手也搂住楚垣夕的脖子,高跟鞋蹭着楚垣夕的脚踝,她媚眼如丝的抬起头,正好迎上楚垣夕迷乱的目光。
楚垣夕缓缓伸出左手,捏住房诗菱的乌框眼镜,缓缓的把眼镜摘掉。裸露在镜片保护之外的房诗菱,眼睛仿佛小了一些,让她精致的五官变得失去一点均衡感,但眼神更真实。
他被压着的右臂动了动,房诗菱像是触电一样,身体抖了一下,然后低下头,仍然靠在楚垣夕的肩上,闭上眼。虞美人心里的天秤顿时濒临打翻,这个动作她太熟了,下一步就是楚垣夕捉起下巴一个吻印上去,不行!绝对不行!
她手拿麦克“嗖”的一下坐回沙发上,把麦克风一把塞到楚垣夕的手上。
楚垣夕被定身一样静止了几秒钟,然后长长的吐了口气,用融合了感激、不舍和恼火的眼光在虞美人的车灯上扫了一圈,沉声说:“我来唱首《盗将行》。”
“劫过九重城关,我座下马正酣,看那轻飘飘的衣摆,趁擦肩把裙掀。
枕风宿雪多年,我与虎谋早餐,拎着钓叟的鱼弦,问卧龙几两钱……”
一边唱,楚垣夕一边感到虞美人捉住手在不断往上移动,另一边,房诗菱身上的幽香充盈着他的鼻息,宁静但不悠远。当他唱到“我与虎谋早餐”的时候,房诗菱悄悄抬起头。她看到楚垣夕专注的唱着,盯着屏幕上的字幕,属于KTV最low的唱法。她正要把头垂下,忽然遇到虞美人的目光,玩味的目光。
歌总有唱完的时候,看着字幕唱完这首最近大热的古风大作,楚垣夕不断回味着此时此刻特殊的感觉。右臂被压的有些麻木,他又动了动,忽然,房诗菱长身而起,解放了他的右手,也带走了迷人的香。
她拿起自己的印花外套,款步走到门口,回头说:“有些晚了,我明天到巴人找你。”
“嗯,我就当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楚垣夕低声说。
房诗菱踩着“哒哒哒”的脚步声离开,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心想:呵呵,真的吗?真的,就算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