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氏张口,可声音被哭声吞没,出了这等事,她的脸早就丢尽了,若是刘轩跟张俊生都不要她,她就只有投河自尽一条路了。
她倒是想反驳,可刘轩第一次过审时候说的没错,他知道她家地址,家里几口人,她若是不认下这罪,她的家人都得丧命。
原本只是想做一生的夫妻才让刘轩去找了自己家人偷偷接济,没曾想给自己留下隐患。
宁王抬头看武传焰:“太子殿下,刘家愿意娶该女子,这事儿,您看?”
这明摆着就是威压他,一个王爷暗戳戳威胁当朝太子,背后自然是武后的势力在支持,武传焰有苦难言,他望向李驯,眼里都是抱歉。
李驯点头,他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于是他上前道:“宁王此举不妥,两情相悦也不外乎法度,若是都要法外开恩,要法度何用?就算他们想自娶自嫁,也该受了刑罚再商议,到时候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下官也决计不再管,但是此时,此刻,此大堂上,按照武朝律法,必须受罚。”
宁王眯了眼看过来,一道杀气倾泻过去,李驯接过来,不卑不亢对视,宁王忽然笑了:
“李县令刚当上县令,办案子有些过于迂腐古板,本王能够理解,但是,本王好歹管理南城这么多年,对律法的了解难道还比不得你一个新上任的县令吗?”
此时锦园在左七耳边说了些什么,蒙熊也没听见,之间左七站起来:
“宁王说的好,宁王真是有风采,本王也佩服的很。”
锦园暗笑,这些场面话左左倒是学的一板一眼,倒是有那么几分意思。
宁王看过来拱手道:“狼王客气了。”说罢抬头看了眼左七,却不料立时定住,耳边一直传来一道说话的声音,仿若沼泽之地的人鱼的歌声,听着让人沉醉,让人着迷,让人无法自拔。
两个人对视时间不长,左七拱手坐下,宁王转身看了眼众人,随后脸上浮起笑容:
“李县令判的对,如此无视武朝法度胡乱作为的人,就该被判刑,该有的惩罚一个都别少。”
刘轩父亲扑过来抱着宁王的腿哭道:
“宁王,我的好妹夫,那刑罚是一般人能受的吗?何况,杖刑根本就是……”刘轩父亲说不下去了。
一般人的杖刑只是打板子,可私通者杖刑,就是脱了裤子趴好了打板子,板子上还有倒齿,那就是一种羞辱,对人格赤果果的羞辱,刘轩好歹是宁王妻弟,受了此等侮辱,往后可怎么上街行走?又怎么出去行事?
刘轩父亲以为这般提醒,宁王会考虑一下,谁料宁王一脚踢开刘轩父亲,把个半百的老人踢的咳嗽半天起不来。
宁王又上前踢一脚刘轩,怒叱道:
“败类,简直是败类,有你这样的亲戚,我武擒钧的脸都丢尽了。”
说着朝武传焰拱手:
“太子,适才微臣一时糊涂,此等大逆不道,有辱门庭的大事,必须谨遵武朝法度,好好惩罚,才知道对错曲直。”
“太子公正严明,实在是武朝百姓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