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
霍英朗一下子被自己烦乱的思绪给弄懵了。
怎么回事儿,无缘无故的,想什么三个字?哪三个字?该不会……
自己该不会是……
一个念头,在自己的脑子里似乎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确,仿佛,触手可及!
“首长,已经拆好了。”
拆弹专家的话让霍英朗回过神来,好像刚才那些翻腾倒海的情绪不曾出现过一样,俊脸凝着,点了点头,在小二楚看来,这反映,分明就是很生气。
不作死就不会死,她这回好像是作大发了。
可是,自己也真是没办法了,才用了这么一招儿。
不都说患难见真情嘛?
那个时间就是最佳的问问题的时候啊!
可惜啊可惜……
都怪秦风,丫儿的,她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什么了啊?!
早不来,晚不来,非得这时候来啊!
一想到这儿,夏子晴就忍不住怨念起来。
虽然,又仔细想想,人家好心好意的来救她,也是她的恩人呢,不应该恩将仇报的。但是,话虽如此……
她错过了一个好机会啊!嗷嗷嗷!
肿么办?!要肿么办!
“秦风!”
“到!”
“你负责后续”
“是,首长!”
感受着霍英朗这股子气势,路参谋很是担心的看了夏子晴一眼。
内眼神儿充满同情。
嫂子您节哀啊……
带着无限的悔恨和郁闷,二楚跟在霍英朗的身后上了那辆吉普车。
一路上,车厢里的气氛是静悄悄的,压抑的几乎让她窒息。
平日里吧,霍英朗就不怎么爱说话,这一生气就更不说话,他很少像别人那样,动气怒来说狠话。
这货绝对是属于闷葫芦型的,有什么事儿都闷在心里。
十根手指纠结的跟天津大麻花一样,心里更是堵的慌。
她被人绑架了,吓都吓死了,他还这样的态度,过分!
霍英朗,丫儿混蛋!
估计是这心里的叨念起了作用了,让一旁的男人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小二楚心里一惊,不敢继续瞎寻思了。
车一直开到医院门口才停下,看着那扇大门,她忍不住眨巴眨巴眼。
“来,来医院干嘛?”
霍爷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熄火,下车,动作利落的很。
小二楚见状,赶紧下了车跟了上去。
真真的,是十足的小媳妇儿的状态,这和她素日里女汉子的形象也太不搭调了!
挂了全身检查的号,折腾了好一会儿,发现一切健康,没什么事儿,最后就是心理咨询了。
看着眼前这牌子,夏子晴觉得有点发蒙。
茫然的看着霍英朗,显然,不确定,她……还需要看看心理医生?
没等她说话呢,霍英朗就一把将她推进了诊室。
医生是个女的,看着和蔼可亲的,带着亲切的笑容。
看着紧张的夏子晴,医生笑的,就更是温柔了。
“你别紧张,只是简单做几个小测试,还有你可以当做是一次普通的聊天。”
测试?聊天?
听上去好像还不错。
于是乎一屁股坐在了躺椅上然后规规矩矩的躺着,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心里咨询。
门外的走廊里,霍英朗刚刚将手机的“特别模式”给解锁,军用的立刻成了普通款。
解锁的瞬间,这手机就“嗡嗡嗡”的一顿乱颤,好几条信息进来——发件人都是慕晓婉。
“英朗,医生说我是宫外孕,要做手术,怎么办,我好怕。”
“英朗,我知道我这样很唐突,可是,除了你,我想不到谁能帮我,你不会不管我的是不是?”
“对不起,我是不是提了不该提的要求,对不起……”
“如果为难的话,就当我没说吧。”
一连十几条,都是这样的信息,霍英朗攒起眉头,看着那些话,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
这种状况,他要怎么去帮她,可是如果连自己不帮了,她要怎么办?
现在,即便是她做手术,就连给她签字的人都没有,想到慕晓婉的无助,他心里,到底还是割舍不下的。
深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打了电话过去……
已经做好检查的慕晓婉,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偶尔,也会看看墙上的挂钟。
他走了已经六个小时二十三分钟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明明自己那样求他,却还是头也不会的走了。
脑子里全是他临走前的场景,心痛如绞。
闭上眼,病房里安静的有些骇人,苍白而枯瘦的手搭在被子上,几乎要和那雪白的被单融为一体。
就在,她近乎绝望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慕晓婉,动作凌乱的拿起手机,看着那闪动着的名片时,差一点就要喜极而泣。
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抬起手顺了顺胸腔的位置,让那种酸涩散去。
“喂?”
霍英朗听着她毫无生气的声音,绷紧了浑身的神经,对于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的做法,从心里讲,是有些愧疚的。
今天哪怕就是个陌生人,他也不会弃之不顾,更可况,对方是自己认识了二十几年的她呢?
可当时那种情况,他不得不舍弃她选择夏子晴。
也许,从心里讲,他还是自私的……
“什么时候准备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