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是苏苓这样倾城之色的女子,饶是见惯了美艳女子的炎天肆,也不由得多看苏苓几眼,一边看一边心下忍不住暗想,若不是这个时候不能放弃苏珍,他一定要想尽法子取得美人心。
“王爷大度,不怪我突然造访唐突了王爷,我这就以茶代酒自罚一杯。”说罢,苏苓不等炎天肆应声,便素手端起杯盏,仰头将杯盏里的香茗一饮而尽。
炎天肆挑挑眉,眼睛里多了一丝对天女的欣赏之色,那晚在皇宫里祈福时候,他对一抹影子并无特别感觉,如今对面而坐,竟觉得这天女果然与其他寻常女子不同。
“天师府承认的天女果然不一般,只是不知今日天女来我这里,所为何事。”炎天肆除了有一般男子的好色之心,更多的是一份尝过人情冷暖后的警惕之心。
天师府的人向来不攀附权贵,也不喜周旋于达官显贵之间,他可不信天师府的天女过来他这里只是为了讨一口茶喝。
苏苓缓缓放下杯盏,动作雅然,“实不相瞒,我今日过来叨扰,是想向王爷打听一个人。”
炎天肆的眉悄然一敛,又迅速舒展,“天女请说。”
“敢问王爷这里可有一个面带银色面具之人?”
“银色面具之人?”炎天肆收回目光,眼睛里有什么一闪而过,片刻,眸子里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道,“戴银色面具之人,我这里倒还真是有个,不过……”炎天肆故意顿住,一面暗暗打量着苏苓,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瞧出些什么信息。
她什么时候与他相识?他们之间又发生过什么?然而苏苓表情平静,他瞧不出丝毫端倪。无奈只好又道,“他是天璃国的郡王,与我并不熟悉。天女何以问起他呢?”
那面具人竟是天璃国的郡王,倒是叫她有些惊讶,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笑容寡淡,“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炎天肆勾起唇角,见她不愿意做多解释,他也不再追问,反是朗声笑道,“他那人生性冷漠,天女与其惦记着他,倒还不如与我多多来往,或许我能帮到天女的不止这些。”
作为曾经的东胜国太子,天师府的地位他再是清楚不过,天师府的天尊如此,那天师府的天女想来也极有用处,现在想法子与她走得近些,或许日后的关键时刻,她能帮上自己大忙也不一定,这般念着的炎天肆笑容越发深了。
炎天肆不知这天女就是苏苓,苏苓却深知他,听了他略有些殷勤的话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句,“王爷说的是,有缘自会再见,无缘也强求不得。只是王爷毕竟是天璃国使者的身份,即便是我想与王爷多走动,王爷也不会在此待上多久。”
炎天肆被废的这段时间果然强大不少,就连被人当面提及不堪的往事也能表现的这般轻松释然,只见他笑容不减,目光灼灼地看着苏苓道,“天璃国与东胜国还有事情未了结,要待多久还不一定,不过只要我在一日,这名鹤楼的大门就会随时为天女敞开。”
苏苓眼角攀上几分笑意,温吞吞地道,“王爷这般率性,我也不作假。”
这一趟名鹤楼之行,苏苓并没能见到面具人,不过,她并不丧气,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怕见不到么?这个时候她不能着急,要学会静下心来一步步想接下来如何做。
许是命运特意的安排,在苏苓回天师府的半途中,竟遇见了面具人。他正坐在一辆马车里,马车在闹市里行走的缓慢,清风微扬,轻轻将轿帘掀开一角,苏苓便看见了坐在马车里的面具人。
几乎是没有思考的,苏苓用身子硬生生逼停了马车。驾车的人慌忙勒紧缰绳,“吁……公子,有个女子挡住了去路。”马夫惊魂未定的对马车里的面具人喊道。
苏苓目光坚定,挡在马车前的身子动也不动。
少顷,马车帘子被一只宽厚的大掌掀开,露出一张冷冰冰的银色面具,面具将他的一张脸全然遮住,甚至瞧不见他眼睛里的情绪,看着挡在自己马车前并没有躲开意思的女子,他只冷冷吐出两个字眼,“上来。”
“你可知我方才去了哪里?”马车上摇摇晃晃,苏苓与面具人同坐在内,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具人,淡声问道。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苏苓也不在意,只继续道,“我方才去了名鹤楼找炎天肆,我向他打听你,没想到,你竟是天璃国的郡王。”
银色面具下的他目光微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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