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那些奴才竟然连哀伤的话也不听,想必这些也都是太子妃教唆的吧!”德妃娘娘不冷不热的讥讽道,斜睨的眸光从南宫云歌身上淡淡扫过。
南宫云歌听德妃娘娘这么说,不怒反笑,依旧云淡风轻的语气:“德妃娘娘若真是要追究,这事儿恐怕得去找霆,毕竟臣妾这琉璃宫里的侍卫,都是他安排的。”
德妃娘娘瞬间没了声音,犀利的眸光一黯,半眯起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南宫云歌绝美的容颜,南宫云歌毫无惧意的对视上她的眸子,空气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就连庭院大树上的小鸟儿,这一刻也不再叫唤。
“太子妃的气焰还真是越来越嚣张,现在看来是把本宫都未放在眼里了,竟然敢这样对本宫说话,你做的那点事儿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德妃娘娘眸光一紧,不疾不缓的冷言道:“未央宫的那把火是不是你放的?你为什么要烧了未央宫?赫连心瑶那个贱人究竟去了哪里?她没有被火烧死,对不对?”
南宫云歌清冷的眸底划过一抹复杂,她没想到这个德妃娘娘竟然怀疑到她头上了,只不过……这件事情可以说是死无对证,仅凭她德妃娘娘一张嘴说,谁又能信?
“德妃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臣妾知道,自己以前与皇后娘娘走得亲近,引得德妃娘娘心里不高兴,可您也不能说出这种话来冤枉臣妾,烧了未央宫……那可是要杀头的死罪。”南宫云歌面色淡然的道,清冷的眸紧盯着德妃娘娘精致的小脸。
德妃娘娘冷哼一声:“哼,就算是你不承认,哀家也能猜到,这件事情一定与你有关,只不过……赫连心瑶那个贱人消失了更好,哀家一点儿也不想再看见她。”
“既然德妃娘娘这么说,那臣妾有几句话也不吐不快了,想必赫连皇后十年前与表哥私通的那件事儿,也绝不是皇上看见的那么简单吧?关于那封信……赫连皇后写给她表哥的那封信,也就是最后落到皇上手中的那封信,真的是原来的那一封吗?”南宫云歌清冷眸底划过一抹鄙夷之色,这件事情原本她是不打算提的,可是德妃娘娘咄咄逼人的架势,令她不得不故意将此事搬出来,也是想警告德妃娘娘,她最好不要再来惹自己。
果不其然,德妃娘娘在听见南宫云歌这句话时,眸底划过一抹惊诧之色,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嗓音瞬间低沉下来:“你……这话是听谁说的?赫连心瑶那个贱人?她怎么会知道……”
德妃娘娘的话没有说完,便嘎然而止,可是在这一时冲动之间,也暴露出了南宫云歌的话没有错,德妃娘娘以为赫连皇后知道了当年的事儿,其实是另有隐情,是她将信的内容让人仿着重写了一遍,才让婢女送去给了赫连皇后的表哥。
当然,最后落在皇上手里的那封信,正是德妃娘娘让人篡改后的那封信,只是这件事情唯一的知情人,也就是当年赫连皇后身边的那个婢女,也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有人知道?
而此时,南宫云歌从德妃娘娘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西门靳羽所言确实不假。
“果然是德妃娘娘换了那封书信。”南宫云歌眸底划过一抹惋惜,如今她最最不明白的是,既然是被冤枉的,那赫连皇后为何这十年来却不曾解释一句?以皇上对她的情份,哪怕她只是稍作解释,皇上一定宁可相信她。
德妃娘娘面上的表情错综复杂的交替着,她越来越觉得眼前的这位太子妃过于厉害,方才的话原来竟是用来试探她的,只怪她自己太大意,让南宫云歌看出了端睨。
“好你个太子妃,还真是狡诈……”德妃娘娘眸露凶光,森寒的面容看上去甚是骇人,南宫云歌虽然没有反应,将她身旁的雨珠倒是吓坏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德妃娘娘这般狰狞的模样,就好像要将太子妃生吞活剥了似的。
“比起太子妃,德妃难道不是更狡诈么?竟然期瞒了朕十多年……”森冷戾气的低沉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西门诸颜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琉璃宫,整张脸乌云密布,浑身透着骇人的戾气,他的出现令庭院里的三人全都吃了一惊,其中包括南宫云歌。
皇上怎么会突然来琉璃宫,而且外面的婢女侍卫竟然无一人进来通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南宫云歌懵了,下一刻脑子里便闪过一张面孔,西门靳羽!这个时候除了他,她实在是想不到其他人,也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