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服的男子,竟然是慕容轻风?!简直令她大跌眼镜,不能置信的瞪大眼睛。
“慕容太子,为什么一定要见本宫……”南宫云歌眉心蹙得更紧了些,慕容轻风若是要进宫,大可不必这般大费周章,他这么做的目的,难道仅仅只是为了瞒着西门龙霆,和她见上一面吗?可是,他又是如何进宫的呢?又是从哪里来的太监服?除非……
“为什么不看我让鹰枭捎来的字条?”慕容轻风的语气里,不悦中透着质问。
“本宫为什么一定要看?慕容太子难道不记得三年前的事情了吗?本宫不想惹祸上身。”南宫云歌淡淡的应道,清冷的眸光斜睨向慕容轻风:“慕容太子马上就要大婚了,出现在这里实在是不太合适。”
慕容轻风眸底划过一抹复杂神色,鹰枭般犀利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南宫云歌清冷的水眸,似乎想透过一双清澈澄净的美眸,看透到她的心里去,她真的就一点儿也不在乎他吗?
南宫云歌对视上他的鹰眸,清冷的嗓音再度从喉咙里逸出:“他在炎蜀国遇刺的事情……是你干的吧?”
慕容轻风眸底划过一抹深邃幽暗,鹰眸半眯:“是他对你说的?”
南宫云歌清冷的眸光从他镌刻的俊颜上移离,望向青石小径旁盛开的繁花,看似漫不经心的淡淡道:“若真是他说的,你以为自己还能安好的站在这里吗?”
“你这话……可有对他说起?”慕容轻风低沉沙嘎的嗓音,别有深意。
“我现在没有说,并不意味着我永远不会说,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和赫连靳羽那种人搅和在一起,他是什么人,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南宫云歌的声音很轻很轻,不再看慕容轻风的脸,看似漫不经心的淡淡道。
慕容轻风脸上的神情错综复杂的变化着,南宫云歌竟然将一切看得如此清晰,令他无以遁形,不自然的咽了咽喉咙,他才缓缓的再度开口:“云歌,我劝你……还是尽早的离开这块事非之地,不要留在京城。”
南宫云歌眸底划过一抹复杂,再度回眸,清冷的眼神望向慕容轻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京城到底要出什么大事了?”
面对她清冷犀利的眼神,慕容轻风的脸色顿时黯了下来,沙嘎的嗓音愈显低沉:“你听本王的就是了,尽早离开这里,不出一个月,必会有大事发生。”
“是西门靳羽?还是……你?”南宫云歌警惕的望着他,一脸肃然的道:“不管将要发生什么,我只希望此事不要和炎蜀国有半点关系。”
慕容轻风默不吱声,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的脸,南宫云歌清冷的眸,同样一瞬不瞬的与他对视,不知从哪里传来几声笛音,打断了这紧张的气氛。
“本王该走了,后会有期——”慕容轻风淡淡的丢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去。
南宫云歌侧眸凝视着他的背影,正欲转身返去之时,眸光不经意间,瞥见朝阳正从南角朝她的方向走来,虽然还有些距离,可是南宫云歌却能感觉到她那火辣辣的刺目眸光。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南宫云歌立于原地,没有急急返回,她担心朝阳若是紧追不放,跟着她追上去的话,会将慕容轻风暴露,因为他还没还有走远,而且那高大俊逸的背影,确实还有些引人注目。
朝阳离得越来越近,南宫云歌估摸着慕容轻风也该走远了,这才缓缓的转身意欲返去,却不料身后传来朝阳尖锐的嗓音:“你给本宫站住——”
南宫云歌冰寒清冷的眸光,不疾不缓的睨向朝阳,面色平静无澜,看着她一步步朝自己逼近。
“见了本宫竟然也不知道行礼?看来这宫里的规矩,本宫要好好教教你了。”朝阳早晨的怒意原本就还未消褪,没想到这会儿在御花园里竟然又遇见了南宫云歌,远远的就看见她和一名太监站在这儿,也不知说什么,站了好长时间。
“本宫见了皇上都不用行礼,难道见了皇后娘娘还需要行礼吗?如此说来,皇后娘娘岂不是比皇上还要大?”南宫云歌云淡风轻的冷冷道,唇角勾起一抹冷魅。
她这句话还真是把朝阳气了个半死,居然拿皇上来压她?
“见了皇上都不行礼?简直是放肆!本宫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朝阳的脸色一片阴霾,看样子是恨不得将南宫云歌给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