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慕吟这就去安排。”西门慕吟点点头,紧跟着也离开了御书房,远远的看见南宫云歌的背影,眸底划过一抹疑惑,因为南宫云歌所往的方向并非琉璃宫,而是朝太皇太后的慈宁宫前去。
没错,南宫云歌确实是要去慈宁宫,今日当偶遇朝阳出宫后,她心里的滋味也不好受,虽说她和朝阳之前有过一些瓜葛,但是总的说起来,朝阳也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错只错在她太过于任性偏执,不该强求一段不属于她的感情,更不该犯下不该犯的错误。
不过,如今看到朝阳如此凄婉的下场,南宫云歌心底竟萌生了一种亏欠了她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心情才能够得到平静安宁。
出了御书房后,她心里上已坚定了随军出征的意念,而在出征前,还有件事情必须完成,那便是先替太皇太后解了她身上的黑蚁虫毒,就算是将她心底对朝阳的那一份愧疚还清了,从此以后,她们互不相欠。
太皇太后在一间僻静的小屋内,这间屋子里摆设着一尊观世音菩萨的金像,从屋里的装饰物件看来,这是一处新建的佛堂。
南宫云歌站在门口,静静的望着屋内那个手持佛珠,闭着眼睛轻轻敲击木鱼的老人家,她苍老的白皙肌肤上,依然隐隐可见那窜动的黑线,南宫云歌知道,虽然她手里拿着佛珠,嘴里念着佛经,可是她的心却依然没有片刻宁静,因为那黑蚁虫毒最大的特性便是,只会在人情绪激动的时候显现出来。
虽然太皇太后此时此刻面色淡然,可是她皮肤里窜动的黑线却也是假不了的,想必朝阳公主执意离去对她的打击也很大,年过花甲的老人,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
“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南宫云歌按着宫中的礼仪规矩,给太皇太后行了礼。
太皇太后连眼睛也没有睁,冷冷的应了声:“如今你已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了,还跑来哀家这里做什么?哀家如今无权无势,连自个儿的孙女也保护不了,也没有什么可以为你所用的,你还来找哀家做什么?不会是来看哀家的笑话吧?”
“太皇太后既然潜心修佛,就该忘却这些世俗的纷争,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臣妾今日来……是给您送解药来了。”南宫云歌淡淡的道,不疾不缓的朝太皇太后走去,并随手从衣袖里取出一块方形的纸包,递至太皇太后的面前。
只是,太皇太后并没有拿手去接的意思,依然轻闭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哀家就算吃了这解药又如何?难看与否对于哀家而言,已经不重要了,性命对于哀伤而言,同样也不重要,所以这解药你还是拿回去吧。”
南宫云歌脸上划过一抹复杂,太皇太后的反应确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只是,这解药她既然已经开口给了,又岂能这样拿回去!
“这解药……总之臣妾是给太皇太后送来了,至于服不服用,那就是太皇太后自个儿的事情,与臣妾无干。”说罢,南宫云歌轻轻放下手中的药包,正好搁在太皇太后的面前,接着便转身离去,如同卸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般。
一直到南宫云歌的脚步声消失在长廊的尽头,太皇太后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垂眸望着那块方形的小纸包,最终又缓缓的闭上眼睛,她已经是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最在乎的便是唯一的血脉朝阳公主,从朝阳临行前最后的那一眼,她就知道自己这个心爱的孙女儿,是再也不会回宫了。
南宫云歌刚进琉璃宫,丫鬟秋儿便迎上前来,低低的道:“娘娘,皇上来了。”,南宫云歌眸底划过一抹惊诧之色,想必她前脚刚离开御书房,西门龙霆后脚便跟着离开了。
步入大殿,一眼便看见了那个高大威严如神祗的男子,一袭银色的锦袍西门龙霆,端坐在紫檀木椅上,手端一盏精致的紫玉杯,俊美的五官如雕刻一般,梭角分明,出鞘般的剑眉下面,是挺拔的鼻翼,如山峰般陡峭,此刻薄唇紧抿,勾勒出完美的唇形。
“你不是先从御书房离开吗?怎么倒走到我后面去了?小墨呢……”西门龙霆听见了脚步声,敏锐的回过头来望向她,低沉沙嘎的嗓音透着几分关切。
南宫云歌冷睨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低沉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被她这么一蹊落,西门龙霆不怒反笑,唇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不疾不缓优雅的放下手中的紫玉杯,倏地站起身朝她的方向迎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