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耐的上前两步拨出宝剑,‘哐啷’一声脆响,慕容轻风这间大牢的铁锁落到地上,紧接着紫莲和方太医那一间牢门的锁也被西门慕吟用宝剑击落。
慕容轻风回过神来,眸光从落在地面上的铁锁,缓缓移至西门慕吟的脸上,眸底满是疑惑,西门慕吟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不疾不缓的低沉开口道:“本王答应过你师兄,会饶你一命,你走吧。”
慕容轻风顿时一怔,这个答案令他颇为意外,而就在这时,他似乎也想起了什么,鹰眸望向南宫云歌,淡淡道:“你们应该是来找那个巫婆的吧,她被关在最里面的那间牢房里,据我所知已经有好几日未进食了,不知道死了没……”
经他这么一提醒,南宫云歌和西门慕吟同时朝里奔去,最里面的一间牢房与众不同,铁皮子封得严严实实,上面有个天窗,竖着几道铁栅栏。
西门慕吟的宝剑削铁如泥,一剑下去那道厚重的铁门从中间被划开,他和南宫云歌直刺刺地走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位女巫婆,盘脚端坐在草席上闭目打坐。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你们要什么,就自个儿取吧……”那巫婆低沉道,缓缓的挣开眼睛,眸光犀利冷冽,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南宫云歌对视上她冷冽的眸光,清冷的嗓音从喉间逸出:“你为什么要偷龙血暗算皇上?”
“本巫偷龙血只是为了自保,若不是太后娘娘不仁在先,出宫后便想要暗算本巫,本巫也不会用偷得的龙血施下蛊咒。”女巫低沉道,面色淡然,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女巫的话令西门慕吟眉心紧蹙,从女巫的话里他似乎也听出来了些端倪,看来这一次祸事还是因德妃而起,是德妃先要对这女巫婆下手,所以对引发了后面的事情。
南宫云歌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自制针管,若是要取人的血液,她还是习惯采用医用方式,像他们那样拿着利刃便划,她还真是不习惯,那样留下的创伤面积要大出许多。
只不过,她的举止惹得西门慕吟和那女巫婆眸底同时划过一抹惊诧之色,女巫婆再多看了南宫云歌一眼,眸光中夹杂着某些复杂情绪。
南宫云歌娴熟的取得了女巫婆的鲜血,她从袖内掏出明黄色的符纸,清冷的眸睨向西门慕吟的方向:“七皇子,你还是自个儿动手吧,血不用太多,几滴便够了……”
西门慕吟怔了一怔,那日他可是清楚的听见紫云巫婆说到解咒需在下咒人的血和龙血,画下解咒符,如今眼看着下咒巫婆的血已经拿到了,可南宫云歌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本王的血要来有何用?”西门慕吟盯着南宫云歌的脸:“紫云巫婆不是说要下咒人的血和龙血才可以解咒吗?”
南宫云歌莞尔一笑:“可是紫云巫婆也说,你亦有龙根龙脉,你的血亦是龙血……”
见他没有反应,南宫云歌只能亲自动手了,娴熟的动作将针头扎入他的静脉,他竟然连眼睛也未眨一下,轻蹙眉心盯着南宫云歌手中的动作。
没一会儿,南宫云歌便取出了少量的血滴,只见她以指尖为笔,蘸上龙血便在明黄的符纸上龙风符舞的画着解咒符,紫云巫婆教她画的解咒符已经牢牢的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在南宫云歌画解咒符念咒语的时候,端坐在草席上的黑灵巫婆一直默默的盯着她,直至南宫云歌完成了整个步骤,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时,她才低沉缓慢的开口:“虽然七皇子也有帝王之相,拥有龙根龙脉,可是用他的血来解咒……恐怕皇上这一时半会儿还醒不来。”
“你们忙活了这么半天,本王可以发问了吗?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西门慕吟眉心轻蹙,低沉的开口道:“什么叫本王也有帝王之相?这话可是大逆不道,弄得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黑灵巫婆唇角勾起一抹冷魅:“这都什么时候了,七皇子还有功夫去在意这个吗?还是想想怎么拖延时间,让皇上有机会醒来吧……”
南宫云歌眸底划过一抹复杂,低沉道:“还请巫师指点迷津。”,她清冷的语气此时也软了下来,虽然她对黑灵巫婆依然心存介蒂,可是在这个时刻,也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难道这解咒符真不能马上令西门龙霆醒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