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就多吃点这鱼肉吧,也不知道姐姐以后会不会给你做了。”
罗柔柔一愣,慌了下,但马上又恢复镇定自若:“为什么不给我做了,你是我姐姐,你为什么不给我做了。”
“因为姐姐以后会很忙,而且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当一个人付出真心却被人弃之敝履时,再浓的血缘亲情也不会让那颗心在跳动起来了。哀大莫过于心死。”
她难道知道了?罗柔柔惊得不敢吃,期间偷偷看了罗卿卿好几眼,却没有发现她的异样,难道是心情不好所以发泄到她身上?
这样想了想,罗柔柔继续吃饭,鱼被她挑的里外翻飞,吃完饭她一抹嘴,拿起自己的东西和罗卿卿告别了:“姐,我今天准备回家了。”
“嗯,路上小心。”
罗柔柔离开,罗卿卿打开自己的柜子看了一眼,空空如也,她嗤笑了一声,合上柜子将盘子里的鱼刺挑净,把剩下的鱼倒在了富贵的狗盆里,罗卿卿蹲下身子,看着富贵吃的开心,她伸手摸了摸富贵的狗头,神色恹恹的道:“罗富贵啊罗富贵,有些人还不如你呢。”
柔柔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太好,她只当是罗柔柔不喜欢原身,既然用了人家的身子,她也将自己当做罗家一份子,秉持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心,能提携的尽量提携,能照顾到的绝不会冷眼旁观。
她将心掏出来给罗柔柔,但她还是对自己爱答不理,她装作看不见,可事实总是在叫醒她,她的那个妹妹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的一种。
在那日她问银子时罗卿卿就警惕起来了,她不是普通的无知少女,罗柔柔的小动作和语气一下子惊醒了她,这个妹妹貌似不简单,来这儿也不是单纯的亲近她,她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当时她如此想还挺愧疚的,以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她还是决定将二十两纹银放到了这个柜子里,还故意让罗柔柔看到了一点痕迹,是骡子是马,一试便知。
谁知,她那晚没有睡,一旦怀疑便处处可见蛛丝马迹,她看出来罗柔柔白日里的焦躁不安,低头间都是深思。
到了晚上她假装睡着,这妹妹还懂得试探,上外面转了一圈才回来拿银子。
富贵感受她不开心, 用头顶了顶她的腿,也不吃食了, 罗卿卿拍拍它的狗脑袋,笑了:“没事儿,这世界有多险恶我都知道呢,不会被伤害到的。”
罢了,交不下的人那就不交,她不要为难自己。
但仅凭罗柔柔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有勇气跑过来偷银子, 没人指使那是不可能的,罗柔柔与罗小天仅差一岁,早年间罗母生下罗柔柔身子还算硬朗,时长和罗父下地干活,倒是孙菊一直闲在家里,而罗柔柔从小属孙菊带的多,和罗小天也比较亲。
这样一看,这孩子长歪也不奇怪,这银子最后落在谁手里…想想就知道了。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她将门插上,打开富贵的绳子牵着富贵悠悠哒哒的往罗家走,老罗家,罗柔柔回到家把鞋和刺绣的东西放好,想了想拿出一锭银子用手绢包着,去了孙菊的屋子,孙菊见她回来,笑着招手:“柔柔回来了,快过来,尝一口桂花糖,小天我都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