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大脑是人体最神秘的构造之一。
它是思想的源泉,是智慧的核心。
然而人类对于大脑的开发却十分有限,对于大脑有意识的控制也更狭隘。
专注力——这个词语通常用来形容一个人可以将精神集中在一件事上到什么程度。反过来说,即是人的思想有很多时候,并不能完全控制。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大部分人在发呆时,以为自己的头脑是放空状态,其实不然,大脑不会停止思考,只是有太多无意识、微弱而一转即逝去的脑电波,这些东西从来都不起注意罢了。(*)
对一般人来说,这些无意识的、发散性的脑电波根本无伤大雅,哪怕他专注力再差也影响不了他人。
但这对一名精神类的变种人而言,这些无意识的脑电波,便不仅仅只是写无害无用的东西了。
——尤其是对于现在的李温特而言。
托尼·斯塔克在联盟大厦地下室建造的玻璃屋并没有斯特拉克的宽广,并且较之斯特拉克制造的面面俱到,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预防意外的“安全屋”内,便只有用同样材料做成的小床。除此以外,室内空无一物。
李温特此刻就躺在这张床上,双目微合,显然尚未从先前的昏迷中醒来。
她的太阳穴上贴着监视用的仪器,所有她思想的波动全部被捕捉而后化为数值——这些数值则让钢铁侠面色难看。
几乎每出一次事情,他都会为温特·李检查一次。变种人的能力会随着时间慢慢增强——x教授从最初便提醒过他,也正是因此,查尔斯·泽维尔建议将温特·李交由他来教导。
处于私心,钢铁侠拒绝了。因为他自负。和曾经矛盾的布鲁斯·韦恩截然不同,他自信自己能够驾驭温特·李的成长,他自信自己能够保护她。
然而似乎并不是这样。
娜塔莎一脸疲惫的走来。
她声音有些哑:“斯特拉克吐不出更多东西了,他是个殉道的疯子。蝙蝠侠说得不错,一旦被他猜到温特现在的情况,我们就什么也问不出了。”
娜塔莎仰起头,陪着钢铁侠一同监测显示屏上的数据,她顿了顿,方才道:“她怎么样。”
“……能力监测已经开发到了90%,其实上次从阿斯加德回来就不太好,但好歹还在60%以内,佩戴上抑制器,可以控制在40%,但这次——”托尼抿了抿嘴角,“这算不上好消息,按照这个速度,100%只是时间问题。”
娜塔莎沉默片刻,过会儿才问道:“百分百会怎么样?”
托尼·斯塔克紧紧盯着显示屏上的数字,似乎要将那一连串的数据深深刻进脑海里。
就在娜塔莎以为自己等不到回答的时候,托尼开了口。
钢铁侠用着一种平静到可怕的口吻缓缓道:“没人知道。”
他轻声道:“没人能知道。”
彼得·帕克听见这句话,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一只手狠狠捏了一把。他抿着嘴角,好半晌才能说话。他的声音有点颤抖:“我扶住温特的时候应该注意到的,那不是普通的伤口,而是黄蜂战士扎入的试剂。”
“这不是你的错。”美国队长叹息道,“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斯特拉克竟然真的研究出了试剂,并且不在他的身上。”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如果一定要追责,或许责任在李温特身上。她将黄蜂战士扎她的一下当做了普通袭击,将痒痛当成了普通伤口结痂。因为在所有人的意识里,黄蜂战士能够注入进什么试剂,它点那么一下,几微克的东西能造成什么结果?
所有人都在“自负”上栽了跟头。
李温特醒来时,一睁眼就看见了头靠着玻璃睡着的彼得·帕克。
这让她忍不住想起从阿斯加德刚回来的时候。她在纽约的医院醒来,彼得·帕克也是这样倚靠在病房的沙发上。
只是当初的他没有睡梦中也无法舒展的眉毛,李温特也更不需要隔着玻璃看着他。
李温特打量了下自己所处的环境,又敲了敲玻璃,不需要别人来和她解释,她大概就明白发生什么了。
她的手脚上都套着抑制环,但她这一次却没有晕晕的感觉,想来这种抑制环对她已经失效。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是幸运的是,钢铁侠一路当初他的允诺。
——事情真到了不可挽回的时候,他会阻止李温特。
李温特将视线从自己手腕上的抑制器移开,看向了额头靠着玻璃睡着的彼得·帕克。李温特不知道他守了自己多久,但她知道,自己突忽其来的爆发一定对他造成了伤害。
她忍不住用手点上玻璃屋外少年的眉心,轻轻划开来。但他们隔着玻璃,李温特的动作除了在玻璃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指印,什么都没能做到。
李温特忍不住同样将额头靠上,与彼得·帕克的额头仅仅只隔着一道玻璃。
她轻声道:“别皱眉啊,大家都在,事情没那么糟。”
或许是听见了她的声音,彼得·帕克的眉心微微舒展开来,他的睫毛微动,一双浅棕色的眼睛便这样对上了李温特的眼睛。
李温特先是怔了怔,接着便向彼得露出了笑意。
她颔首,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轻快道:“早上好,彼得。”
彼得看着她,似乎想要笑一笑,但最终却还是失败了。他偏过了头,揉了揉自己的脸,才勉强露出似乎带着笑的表情,回应李温特道:“早上好温特,要吃点晚餐吗?”
李温特怔了怔才反应过来:“现在是晚上啊?”
地下室并没有窗户,只有灯光照明。玻璃屋内没有时钟,估计错时间的李温特一时觉得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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