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听到这话,眉心一跳,“大姑娘这话何意?别的法子,什么法子?元贞读书不成,习武不就,他还能干什么?”
“大伯母不要这样说,我倒觉得三弟是个心性坚韧的人。文不成武不就,不是他不好,而是三弟心有怨怼一心想走捷径,这才沉不下心来。”
“都是我们没本事,这才让孩子受委屈。”大夫人拿出帕子抹抹眼泪,“失态了,让你见笑。”
“大伯母,当初我母亲刚过世的时候,我也觉的天都塌了,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也走了,以后我孤零零的一个又有谁可以依靠?当初我也是心有怨怼,恨苍天不公。”
大夫人听着傅元令这么说,想起她自幼的遭遇,又想起儿子,咬着牙说道:“跟你比起来,元贞的日子已经很不错了。”
至少父母双全,手足友爱。
“倒也不能这样说,我自幼跟在祖父身边,他老人家亲自教导我。祖父过世后,我又跟着母亲四处游历。我是祖父跟母亲的掌上宝,别人没有的我有,别人没见过的我见过,别人没去过的我去过。若是这样还要叫苦,那也太矫情了。”
傅元令看着大夫人,对上她若有所思的神色,接着说道:“三弟自幼见到大伯母跟大伯父被人压制,他有少年意气,想让你们过得更好,是有志气。”
“心太高,本事不济,又有何用。”大夫人心里不是滋味。
“本事是练出来的,谁生下来就是大丈夫的。”傅元令笑了,“这次三弟被祖父教训也好,等他从祠堂出来,就会知道他真正要的是什么? 到时候您就不用烦心了。”
“是吗?”大夫人迟疑的问道。
傅元令笑笑,看着大夫人,“我这里还有上回跟您说的事情? 既然已经分开过? 您有什么打算?”
大夫人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想了想才道:“我当年的陪嫁也不多,手里就两间铺子,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两间铺子依旧摆着就好? 我这里有别的生意想要跟大伯母合伙。听说大伯母是凤台府人? 不知道大伯母有没有想过让三弟去凤台?”
“去我娘家?”
“是啊,去了凤台,三弟就是伯府出去的勋贵子弟? 天高皇帝远? 想做什么做什么? 伯府鞭长莫及? 自然能大展宏图。”
大夫人眼前一亮? 喃喃自语? “是啊,我竟没想到这个,大姑娘真是聪明。”
“办法总比困难多,这也不算什么。”傅元令又道,“我这里有几桩生意让三弟带去凤台? 只需在那边呆一年? 等一年后回来? 我保证三弟必然能大变样。”
大夫人恍恍惚惚的走了。
没过几天? 大房那边就闹起来,大老爷要打断小儿子的腿,逼着他去考秀才。大夫人心疼儿子? 瞒着丈夫把儿子送去娘家避祸去了。
为了这事儿,大夫人还去了太夫人跟前请罪,在廊檐下跪了足足一个时辰,太夫人这才松了口。
这边傅元贞跟傅仁接上头,没过几日就带着几个傅家的小厮出了上京,一路往凤台府去了。
而这边,傅元令接到了潞阳府刘松谨的请帖,刘松谨到上京了。
傅元令看着帖子心口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