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谌。再告诉他一句,鲤城,四月初三。如果他想知道更多的事情,那就在今夜子时,一
个人来我秦城楼下。若是多带一个人,那他就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了。”
朝歌接下玉佩毫无二话。天杀阁真正的阁主是拓跋煦,后来的朝歌就被他收归旗下。
柳以萱疑惑道,“王爷,这个日子,有什么特别吗?”
“很特别。对本王来说很特别,对那个人来说,也是。”拓跋煦眼底的冷芒如血。
……
当年波罗一战以后,冲天血煞的影响之下,每到十五月圆之日见血,就会导致血煞爆发。后来在楚媚的调养之下,血煞已经被很大程度的压制。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拓跋谌确实从来不在十五月圆之日出手。 此时虽然把煦亲王围困,拓跋谌也打算等天亮以后再攻击。拓跋煦想的不错,拓跋谌之所以宁愿绕路也要先除掉他,那就是在他的眼中,拓跋煦也就跟拓跋睿一样,
根本不配得到皇位。
直到朝歌拿出这样的信物,拓跋谌不顾墨焰和韩武的阻止,单枪匹马到了秦城楼下。
“拓跋煦,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下来。”拓跋谌骑马,手持无烬血刃锏,神色冰冷。
拓跋煦站在城楼之上,笑的温文儒雅,“没想到北宸王见到这件信物,就真的敢一个人来,看来柯瑜在你心中,还有几分重量。”
拓跋谌当然记得,这个玉佩就是柯瑜的贴身之物,而鲤城,四月初三,就是当年柯瑜替他中了春药的那次,那个日子,是柯瑜最不堪回顾的往事。
如何能不记得。
“来人,围杀拓跋谌。”拓跋煦冷冷下令。
他就是摆明了,要以那个玉佩为诱饵,以当年的事为陷阱,让拓跋谌一个人出现。
一瞬间,就出现了十个死士,将拓跋谌围困其中。至于大军拓跋煦却不敢调集,一旦出兵,那些暗中暗藏的北宸军也肯定会出手。
“听说北宸王你的武艺,当世无人能敌。如果王兄你真的能杀了我十个死士,那我就告诉你当年那件事,我到底知道些什么。”拓跋煦冷笑。
拓跋谌盯着他,北宸军帐就在他的身后,韩武带着军队和拓跋煦的军队对峙着。
“你,是那个男人。”拓跋谌冷冷说道。
他已经猜出来了。能够拿出柯瑜的贴身之物,能够记得这么清楚当年的时间地点,那么他,就是当年和柯瑜交欢的那个男人。
拓跋煦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北宸王,智谋无双,这都让你猜到了。不错,我就是那个男人。”
拓跋谌看见玉佩只是怀疑,他过来,其实是要看拓跋煦是否会承认。
但是他真的承认那一刻,拓跋谌心里各种复杂心情涌上心头。那一次,就是他拓跋谌对柯瑜一世亏欠的开始。 “拓跋谌,新晋王朝皇族那么多人,我最恨的,最讨厌,最欲除之后快的就是你。并非因为你是我想要获得皇位最大的障碍,而是因为,你负柯瑜。你既然不能给她幸福,当初为什么要把她从春江阁带走。”拓跋煦盯着拓跋谌,那是一种极端怨恨夹杂着嫉妒的眼神,“她替你中了春药,你却嫌弃她是个青楼女子,连碰她一下都觉得恶心
。拓跋谌,你既然根本就不喜欢柯瑜,那为什么还要霸占不放。柯瑜,是被你害死的,我要为她报仇。”
“我拓跋煦,绝不会原谅你。”
拓跋谌冷冷看着他,他和柯瑜之间的事情,外人又知道什么。就算拓跋煦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也没这个资格。
明明柯瑜是死在天杀阁的手中,可谓是拓跋煦一手造成,但是他不能接受自己害死心爱女子的事实,就把一切都怪在拓跋谌头上。
在拓跋煦看来,杀了拓跋谌,那么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和柯瑜在一起,是为了柯瑜。
但是没想到柯瑜会为了拓跋谌不要命,所以他只能把一切都怪在拓跋谌身上。
毕竟对于这世上的人来说,怪别人总比怨恨自己简单。
“杀了拓跋谌。”拓跋煦冷冷说道。
下一刻,十个死士同时抽出刀。
拓跋谌冷冷看着这一幕,手中的杀锏微冷。虽然明知道这个玉佩就是一个陷阱,但是为了柯瑜他还是会走一遭。
涉及到柯瑜生前最难堪的事情,他一定会出现,哪怕血煞爆发,哪怕危险。 只因,这是他的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