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喜欢了!”
白锦玉顿时觉得一打糙皮厚肉锁住了自己,更有股腥臊体味灌入口鼻,她惨笑着把钱袋的金子倒进男子的手中,攥好钱袋几乎挣脱着从他热情的怀抱里挤了出来,一径逃似地奔到凤辰身旁。
“拿好。”白锦玉把钱袋塞给凤辰,哆嗦着搓半天被男人抱过的肩头手臂。
这时,那妇人从里屋拂帘走了出来,手里捧了些衣服边走边说道:“我这里刚巧有两套新做的外衣,我见二位公子身上衣服破了不少,如不嫌弃就换一换吧!”
“不行!”那男子一把夺过衣服,咂醋道:“这是你做给我的衣服,为什么给他穿?!他的衣服让他的娘子去给他做!”
妇人气得拿指头狠狠戳了男人一头,一把抢过衣服道:“没出息的东西,人家给了那么多金子,不够穿你两件衣服啊?!再说,我做的衣服还从来没给这么俊的郎君穿过呢!”
说着,赌气似地扭着屁股把衣服拿到了凤辰的眼前。
此情此景,白锦玉连忙拒绝道:“不用不用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是大哥的衣服……”说了一半,她低头看看凤辰的身上为锐石划破的衣服,心中又一阵唏嘘,想他堂堂一国王爷恐怕打出生起还没穿过这么破烂的衣服,遂又改口道:“好吧要不,让我哥哥换一下就好了,我就不必了!”
白锦玉料想凤辰未必会同意,谁料,他却道:“好。”
妇人和男人又互相瞪了一眼。
“闻宴,”凤辰又道:“帮我拿下剑。”
凤辰说得郑重,白锦玉应着帮他拿过屠割,妇人当下就跑上前来,直接上手几乎扒了凤辰的外衣。
“这……”白锦玉语塞,战战兢兢地朝男人看了一眼,果然,男人的脸色都绿了。白锦玉心道幸好只是换一件外衣。
不得不说,这人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这种枯草色的荆布衣服穿在凤辰身上后,居然也显出了些些贵气,浑然有了一段天然雕饰的风采。
妇人心醉神怡,围着他连连转了十几圈,毫不吝啬地用大量夸张的词汇礼赞了凤辰。
“多谢大姐!”凤辰向着妇人一作礼,妇人受宠若惊赶忙上前相扶,白锦玉看见妇人趁机握了凤辰的手许久,很是舍不得放下。
这一幕终于彻底激怒了男人,他气得上前一把推开凤辰,将妇人一把抱起扛在肩膀上,直接扛进了里屋,噗通一声扔在了床上。接着里面传来了二人骂骂咧咧的吵架声,纵然妇人骂得比较凶,但之后再也没有成功出来过。
二人听了一阵戏,白锦玉笑道:“真是红颜祸水啊!”她左右看了一看,山里人家,屋内简陋只有桌子和凳子了,她于是道:“看来我们只能将就将就趴在这桌子睡一晚了!”
凤辰并无异议,随她一同坐下。
良久,凤辰以为白锦玉睡了,却传来了她的声音:“哥哥!”
叫了一声后她自己先嗤嗤笑了一阵,之后才嘀咕道:“我觉得你有点……不正常?”
凤辰默了一下,道:“是吗,哪里?”
白锦玉道:“她刚才摸你的手,你都没有让开。而我给你喂个水你都让的!”
凤辰没有反驳,道:“睡觉。”
白锦玉道:“她给你换衣服的时候占你便宜了,你没有感觉到吗?”
凤辰道:“睡觉。”
白锦玉叹了口气道:“唉,也不知道乌穆和司马玄怎么样了……”
凤辰仍道:“睡觉。”
白锦玉道:“我想不通,我们为什么要先借宿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凤辰刚欲说话,白锦玉截道:“好了我知道!’睡觉’嘛!”
第二日。
晨曦的阳光从泥土房粗糙的窗棱缝隙中漏进来,凤辰睁开眼帘,看见周围迷蒙一片,他多眨了几次眼睛,视线从影影憧憧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闻宴没有骗他,那个果子的致盲只是暂时的。
他一抬头,看见闻宴就睡在咫尺,以手为枕,侧卧在桌上,睡得香甜。
白皙的脸蛋,鼻子秀挺,唇珠微翘,总是神采飞扬的眼睛此刻平静地阖着,两片扇羽似的睫毛紧紧地贴在脸上。
凤辰看着这个亦敌亦友的年轻人心道:十六七岁年纪,真是有些雌雄莫辨……
目光一径往下,凤辰的目光渐渐凝滞,怔怔地盯着白锦玉微仰的脖颈间。
他不禁俯身更加仔细地去观察,这一俯身,如披的长发从旁垂下,一段蓝色的飘巾也随之垂落了下来,和眼前之人发顶所系的这条是一模一样的。
冰魄一样水蓝色的绸缎,暗绣着近乎透明的蓝色海棠花色,清俊之中不失俏丽。
目光从飘巾移下,便看见了那熟睡之人圆润小巧的耳垂上,有一点芒尖似的小眼……
凤辰眸光一缩。
闻宴,竟是个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