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钰贺喜不自胜,执起一枚白子重重地按在了棋盘上,迫不及待拍起了手:“你看看,你是不是输了!你的黑子都被我困住啦!”
白锦玉认真地看棋盘,摆出琢磨的样子,之后装模作样地大吃一惊道:“呀,还真是输了!钰贺啊钰贺你太厉害了,这阵子棋艺进步神速啊!”
“我和你对弈这么多回,今日总算赢了一次了!”钰贺高兴坏了,立刻把她所有的婢女都拉到了棋桌前来看,大声地宣扬道:“本宫赢了丽华,你们快看看,这局落了这么多子,赢得很是不易呢!”
婢女们一个个阿谀奉承:“公主实在太厉害了,奴婢们和侧妃娘娘下棋从来没有出过超过三十个子。”
“公主,这个棋盘一定不能收拾,奴婢就这么保持原状永远替公主收着,这可是公主的荣耀!”
“对对对,这么多子,这得多耗脑子啊,最重要的是结果公主还胜了……以后我们可不敢和公主对弈了!”
……
“丽华,”钰贺跑回来,对白锦玉道:“她们说要把这棋盘保留着,你不介意吧?”
“公主神乎其技,足可彪炳千秋,不介意不介意。”
钰贺听了白锦玉这夸张的同意,顿时笑得合不拢嘴,美滋滋地盯着棋盘一顿欣赏。
“娘娘!”正欢乐着,黄姑从门外走了上来,白锦玉一看见她,猛地顿住,瞬间从前一刻的欢乐中抽离了出来。
“巳时到了啊?”
“回禀娘娘,正是,车马已在门口等候,奴婢已准备好了一切,娘娘可即刻动身。”
该来的总会来的,白锦玉沉吟过片刻,道:“好,那现在就走吧!”
“丽华,”钰贺拖着白锦玉的手:“我也想去!”
白锦玉还没张口,黄姑已道:“公主娘娘,娘娘是去归宁不是去玩儿,按规矩……”
“你什么人?要你多嘴!”钰贺不客气地瞪了黄姑一眼。
白锦玉赶紧拉了拉她:“算了算了,她也是按规矩提醒,也没说错什么。”
钰贺仍冲了黄姑一句:“滚!”
白锦玉扶额,钰贺对她和对别人从来都是两幅面孔。
“钰贺,你以后不要这样对她。”
“为何?”
白锦玉语结,心道:你这样会惹到苏丽华!
但是这话却没法说出口。
钰贺看着白锦玉的脸色有些为难,当即道:“好好好,我知道她是你陪嫁来的忠仆,我说她你会不开心。我也是看你不怎么喜欢她才这么凶的……好了,那我以后对她客气点就是了!”
她不喜欢黄姑……有这么明显吗?
白锦玉看着钰贺乖巧的样子,称赞道:“这才乖!”
门外的黄姑不停地向白锦玉回首,白锦玉了然,一切应该各归各位了。
她是白锦玉,不是苏丽华,冒充别人的日子太不光明正大,太昧良心了!
她忘不了两个月前,她去庐江参加柯子进的婚礼,那个新娘子因误会别人冒充新郎而寻死时说的话——“要我同李代桃僵之人成亲,就如同让我看着苍蝇往肚里吞,我誓死也不从!”
铮铮话语,犹在耳畔,白锦玉每每思及都要浑身一抖。
对,她要结束这种欺骗!
想到此,她横了心,转身对钰贺道:“钰贺,我走啦!”
钰贺点头,将她送至门口,笑着道:“丽华,等你回来我们还能再下一局棋吗?”
白锦玉一怔,一瞬的心虚,但很快便被掩饰。
“好。”
出了寄园,白锦玉和黄姑不再拖延,径直一起往门外走。晋王府的一草一木从眼前作别,白锦玉的心头翻涌上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愫,她强力克制住这种情愫,摸了摸袖中乌穆留下的那个哨子,逼迫自己去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先去侍郎府和苏丽华换好身份,接着就去四海客栈取烈风,回翠渚,到圣训阁找家印,可是家印在圣训阁的何处还是个问题……
白锦玉一边思索一边跨出了晋王府的大门,突然,她愣愣地站住了!
“殿下?”
白锦玉看着眼前,不能置信:“你怎么回来了?”
湛蓝透明的天空下,阳光晶莹如金,晋王府门前停着一辆锦绣朱漆的马车。一袭银衣,如兰芝玉树,雪裹琼苞,潇潇然立于车前,任身后车水马龙,人影绰绰,他自缥缈出尘,遗世独立。
白锦玉呆着,双脚情不自禁地靠近。
“你第一次归宁,我当然要陪你一同回去。”凤辰莞尔地看着她走上前来,笑容极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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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七月啦,愿七月对你我都温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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