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让朱厚照,这两日都呆在宫里,别去老王书坊。
来到东宫,朱厚照正要去明伦堂上课。
严成锦从袖口抽出漫画:“第一册印出来了,还请殿下偷偷看,别被詹士府的师傅发现了。”
朱厚照心中狂喜:“本宫知道,印得不错,不过,老高,为何著名是村上负心郎?”
严成锦耐心解释:“这是为了避免被倭人认出来,不能显露是大明太子画的,会出大事。”
朱厚照黑着脸,掐着严成锦的脖子:“本宫是说,为何要叫负心郎,你当本宫不识字吗!”
“殿下想叫什么?不过,已经印了一万册,殿下最好不要随意改名字,否则,倭人会以为换了作者。”严成锦解释道。
朱厚照仔细想了想,道:“本宫就要叫小朱秀才郎,别想吓唬本宫。”
事实上,严成锦只印了三本,名字还是可以改的。
“臣去上早朝了。”
朱厚照把漫画揣进怀里,喜滋滋地道:“本宫也去上课了。”
早朝,
严成锦站在大殿中,如同凑人数的工具人一般,静静听着。
无非又是哪里发洪水了,哪里闹大疫了。
归结起来,只有三件重要的事。
第一件,王守仁在松江府剿杀倭寇,暂无消息。
第二件,西北修长城,入冬了,混凝土难以调用,工期延长,只修了百余里。
第三件,海南的开荒进度,暂无消息。
之前,收到许进忠的开荒與图,只开完了琼州府,如今船没了,彻底没了消息。
听完各部的启奏后,弘治皇帝道:“今日且先如此,退朝吧。”
陛下忧心八艘大船和松江府的倭寇,无心听政。
李东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出了大殿后,谢迁问:“李公有事,刚才为何不说?”
“诶,是私事,愚弟之子守孝期满,来京城投奔愚兄,愚兄收他为义子,想请乞陛下,准许他入国子监为监生。”
李东阳惭愧道。
如今陛下心中烦扰,怎么能为一己之私,再徒增陛下的烦恼。
谢迁点点头:“此事确实不好提,还不如让旁人提起。”
自己提就显得脸皮太厚了,他们都是注重名节之人。
李兆蕃不是李东阳的亲子,是继子。
若也享受李东阳的恩荫,有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
言官稍做文章,也可说成以权谋私。
可李东阳又答应了死去的弟弟,要好好照顾侄儿。
李东阳眉头一蹙:“找别人提,谁?”
谢迁抬头示意,李东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工具人严成锦正好走过。
“成锦!”
严成锦正要回都察院复习大明律。
大明律法好,每次复习都有新的感悟。
但他却听到后头响起老父亲搬慈祥的声音。
微微转头,看见了李东阳和谢迁哥俩,堆着笑意,不怀好意地走来。
他有些提防道:“二位大人找下官?”
李东阳叹息一声:“有一事,想你帮本官向陛下提一句,就算不成,本官也会感激你。”
听完他说后,严成锦嘴角微微一扯,又多了个大舅哥?
史料记载,李东冥死后,李东阳过继了李兆蕃当儿子。
李东阳实在太正直了些,国子监名额众多。
以他的权力,向祭酒抛个眼神,就办完了。
何必烦扰陛下?
“此事举手之劳。”严成锦继续道:“不过,学生最近恐有血光之灾,还请到时候,老师能出手相救。”
李东阳和谢迁相视一眼,八成是和太子闯了什么祸端,还没被陛下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