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恭喜谢兄,能独立负责项目了。”一个工程师由衷道。
“谢兄考上解元,理科也学得比我等好。”另一个工程师自叹弗如。
谢丕下了工后,会在寝房里讲学,给要考举的胥吏子弟,答疑解惑。
所以,除了宋景和另一位不知名的总工汪机外,隐隐被尊为前辈。
宋景道:“你先做,做成之后,我再看看。”
良乡商会,
谢玉接到收到一份字据,衙门在江南买了一大批生丝,要运回良乡工坊制作。
他快步来到衙门,忙道:“大人,这生丝不能买啊!”
张贤疑惑:“为何呀?”
“江南的生丝,就快要跌成大白菜了,丝绸做出来压根卖不出去,买这一大批生丝,商行会亏银子的!”谢玉劝阻道。
谢玉做买卖的能力,自不必怀疑,他的眼光毒辣,倒卖精盐帮商会赚了许多银子。
张贤相信他的眼光。
只是,这批生丝是严成锦买的,严大人的眼光要比谢玉高,定是有难言之处。
片刻后,他来良乡理学院找严成锦。
“严大人,江南的生丝降价了,大批量买金额,就算做成了丝绸,也卖不出去啊。”
“本官买下来之前,就想好了销路,不用担心。”严成锦让谢玉赶紧去办。
生丝运来京城,也要月余时间。
………
谢府,
谢丕在屋中捣鼓织机,传世理学院放假了,他搬回来京城住。
“这么瞎折腾下去,老夫看你明年春闱就要落榜!”
“成何体统,哪里还有解元的样子!”
“春闱之后便是殿试,你怎么一点不着急,爹都快急死了。”
谢迁在屋中来回踱步,对着眼前的织机,嘴中念念有词。
谢丕钻到提花式织机下,寻找打槽装木槽的位置。
“你不回话,爹就让人把织机丢了!”
“爹,孩儿一定会考上的。”谢丕交任务似的回应。
谢迁望着这台织机叹息,织机那是妇人做的事,你一个解元折腾这个做什么?
气急了,便踹了织机两脚。
“爹,可否像个大人一般?”谢丕没好气道。
谢迁冷哼一声:“我都快要被你气死了,你把它做出来,它又能做什么!”
“严大人说,能织很多布和丝绸。”谢丕说道。
谢迁咬牙,强忍着怒意,才没把气发出来。
此时,下人来禀报:“老爷,李大人来府上下棋了。”
谢迁脸色舒缓开来,背负着手,去了正堂。
见了李兆蕃,便露出笑容:“你就是宾之兄的义子?”
李兆蕃躬身行礼:“兆蕃见过世叔。”
李东阳笑道:“去找谢丕吧,他可是顺天府的解元,你可向他多讨教讨教。”
谢迁无奈摇头:“恐怕他没空搭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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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成锦害我儿啊!谢丕回府后便茶饭不思,日夜守着织机。”
李东阳顺势告诫儿子:“你看,这便是接近严成锦的下场,你千万不可接近他!”
李兆蕃有些不解。
谢迁解释:“我儿除了是顺天府解元,还是良乡的工程师,诶,捣鼓织机能有什么出息!”
李兆蕃眼中微微一亮,道:“小侄不打扰世叔和家父下棋了,敢问谢兄在哪儿?”
“你去看看也好,以他为鉴!”李东阳说道。
李兆蕃跟着丫鬟来到后院厢房,看见一人趴在大织机底下,眸中一亮:“谢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