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督战队杀死就是被织田军打死,没事就自己找点乐子,调剂一下生活。
‘我来看看。’稻四郎凑近种八郎的斗笠看了看,吃惊的说道,‘不得了啊,种八郎居然分到一条鞭,能壮阳的啊。虽然小了点,不过这一般都是武士大人用的。种八郎,你不吃给我吧,我还没儿子呢,吃了它铁定能生个儿子。’
种八郎愤怒的将稻四郎过来偷鞭的手打开,自己捞起斗笠中的鞭一口吃掉,站起身来悲愤的说,‘你们知道什么,这是我儿子犬太的鞭啊。上面的胎记我看了九年,九年啊。绝对不会错的。他们明明说好每家出一个壮丁的,没想到最后还是把我儿子拉来了。犬太才九岁,九岁啊,他懂什么?’说完种八郎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周围马上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和外面的喧闹之声马上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苗太郎走过来,拍拍种八郎的肩膀,‘看开些吧,我们早晚都是这个下场。’
‘我知道。’种八郎用袖子擦干泪水停止了哭泣,但是脸色仍然不好看。
稻四郎低着头说,‘应该是这两天到的最后那一批,现在抓来的小孩子和老人越来越多了。听我们村新来的人说,我爷爷也被抓来了,只是不知道被分在哪个营。不过,管他呢,早晚都是死,见一面和不见面又有什么区别?’
苗太郎瞅了一眼在军营中的几个负责治安巡逻的武士,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没看错的话,毛利家所雇佣的这些野武士的真正身份都是山贼。其中一伙抢过我们村子,我都认识的。’农民们按照仇恨值仇恨的顺序依次是领主——山贼——奸商。可这三种人因为利益的结合,往往是三位一体的。
每年田地里大部分的收入都要缴纳领主定下的田租年供,繁重的徭役更是压的这些农民喘不过起来。就这样,山贼还要从那不多的口粮中再拿走一份,不然的话,村子被烧人被砍死是一定的。不管是风调雨顺还是歉收绝收,中间的商人都要带走那一份利润,没钱,好说,商人负责发放高利贷,还不上的话也没什么关系,这些高利贷商人从不在门口写大字吓唬人,往往是直接带着人来抓走家中的妻子儿女去顶债。
众农兵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到一边临时放置武器的竹枪丛中。作为老大哥级别的苗太郎摇摇头说,‘不行,我们的人太少了。’
稻四郎冷笑着站起来,‘这个容易,要说串联我最拿手了,老子当年可是关西老鼠会的成员。城下的农兵有三四万人,城下毛利家的武士只有四五千人。十个打一个,还是有胜算的。说起来,这几个月下来,我也觉得自己也是半个武士了。’
‘小心些。’苗太郎还未说完,稻四郎一猫腰就闪掉了。串联就是一揆的前奏,农民不堪忍受领主的盘剥时,就会有人出头在各村进行串联,大家定下时间进行一揆。只是今天的串联要容易地多,能端起竹枪打仗的人十有**差不多都被毛利家抓到大营里面了,只要将各个大营中的农兵们通知到了就行。要是打顺风仗的时候,农兵们往往是那些顺水摸鱼的,在战场上追杀残兵获得奖励这时候没多少人会想着造反,不过战事不顺的时候,或者像今天这样用农兵们无限当炮灰的情况下,一旦弹压不住就会发生大规模的反水现象。
黑夜中三星城的城墙上面竹中半兵卫仍然在例行检查岗哨,‘大家注意一些。援军就要来了,这两天千万不能掉链子。’
羽柴秀吉倒是闻言倒是多注意了一些对面毛利家大营的情况。‘奇怪啊,竹中大人,今天对面的毛利家大营似乎安静了许多。’
‘是吗?’竹中半兵卫留神听了一会,果然,往日对面这些关西农兵都要喧嚣嬉闹到入睡才肯闭嘴的,今天是早了点,莫非是因为天气转凉了,睡得早了?‘还真的是安静多了,谁知道毛利家搞什么呢?还是小心一些好。你让入夜值班的足轻们多盯着点,少打瞌睡。’
‘说的是。怕是毛利家要夜里来偷营把?’羽柴秀吉自己分析说,‘吩咐下去,晚上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得开城门。打瞌睡的也要给我睁着眼打。’
竹中半兵卫轻轻摇摇头,城门早就被石头和沙土从里面封住了,怎么开?现在就是城里想开门也要搬上半天石头才行。现在出城进城只有一条路,用篮子和绳子系下去把人拉上来或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