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似乎还有雨声,仔细听又不像是雨声,倒是像哗啦啦的流水般的声音,想抬头,却发现脖子生疼生疼的,摸了一把,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嘴巴里又干又苦。
往四周摸索了一下,还好,我的背包还在, 艰难的翻过身子,全身都他奶奶的一阵剧痛,从包里摸出一瓶水,喝的时候又不小心呛到自己,等到咳嗽平静下來,我才一愣,想到很**的问題。
我这是在哪。
摸了半天摸不到手电,只能掏出打火机, 点亮一看,我好像是在一个帐篷里,帐篷里堆满了杂七杂八的装备,前面一个小型的炭火炉,已经熄灭了, 我这时候想摸一下炭火炉看一下温度,, 这个是检查他们不在这里多久的唯一凭证。
可是,我沒有力气。
最后,我还是勉强踢掉鞋子,隔着袜子用脚贴上炭火炉, 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温热, 我送了一口气,自我安慰道:看來他们也沒有离开多久。
不过,我还是拼尽力气大声的吼了几句:大哥,白瑾,你们在哪。
吼完我就后悔了,我发现,我被我自己的回音吓到了, 现在的环境就是又黑又冷,外面还响着淅沥的雨声,再加上我自己的回音, 只会显得很恐怖。
回音响了几遍才安静下來,这突如其來的安静让我在帐篷里如坐针毡, 总是感觉帐篷外面有无数的阴兵徘徊着。
原來我的胆子一直不大, 之所以看到棺材看到尸体都不觉得恐怖,那是因为我身边一直有依靠,有朋友,就好像一个人走夜路,会觉得恐怖,两个人走的话,就会觉得很轻松。
现在,我就是一个人躺在一个未知地点的帐篷里,听着外面的雨声, 也许是因为讨厌下雨天的缘故,心里变的很是烦躁,夹杂着恐惧,终于让我强撑着支起身子,摸索出烟,点上一支。
一连抽了三根,才让我一直哆嗦的双手平静下來,体力恢复了少许,但是还不足以支持我去活动,只是感觉上沒有那么疲惫而已。
大哥二哥白瑾去了哪里呢? 无论是从炭火炉的温度还是其他方面來说,他们都应该不会走的太远, 这世界上我最信任五个人,除了老娘老朱,就只有他们三个了,他们是去干什么了呢? 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
不过想想,我应该是安全的,起码也是在一个安全的环境里,不然的话,他们肯定不会抛下我一个人。
我就在这里胡思乱想着, 忽然外面一阵响动,我心中一喜,叫道: 大哥。
外面沒有声音回应我,我又叫了一声: 白瑾, 外面是谁。
还是一阵悉唆的响动,就是沒有人回话,我心中一紧,摸起枪,就朝帐篷的门爬了过去, 刚掀开帘子,一股血腥气扑面而來, 一个不明的东西一下就把我扑到。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咳痰的声音,模糊不清,我就要对着他扣动扳机, 却依约的听到他咳痰的声音,似乎在叫着: 小三两。
而且这个人虽然把我扑到,一身的血腥气,但是并沒有攻击我, 我推了他一把,沾了一手的液体, 闻了一下,血腥味刺鼻, 我摸出打火机, 火苗蹭的一声蹿了出來, 我看了一眼前方。
我靠,,。
前面是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 不是受伤受的血,而是一个人,被活活的剥掉了人皮, 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胸膛上的肌肉,伴随着心跳,正在上下起伏。
我也不管他是不是叫着我的名字了, 我是肯定不认识这玩意儿的, 掏出枪,瞄准他的脑袋就要打,管你是什么,先來一发再说。
那个血人眼睛转动了一下,看到我瞄准的枪,忽然满眼的惊恐,大声嘶吼道: 小三两,是我。
嗯, 郑碧山。
(今天忙, 更的很少, 保持不断吧,422看到,先不要更新了,明天一起更吧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