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刀,锋利的银芒在他的指间流转,蓦地,她的目光突然收紧,手一抡,军刀被投掷了出去,朝着湘以沫的脸射去——
上次,一个酒杯,当场砸落了她的面具。
那么,这次——
湘以沫紧张地心跳如麻,好像被施了定身术,全身动弹不了,直愣愣地站在原地,黑亮的双眸紧紧盯着飞驰而来的锋芒——
刀紧贴着她的脸颊划过,只差两毫米就能割破她的面具,一绺发丝被隔断,飘落在她的肩头。
南宫寒低着头,没有瞄一眼,就知道结果,又拿出一把瑞士军刀,“这次,你可没有这么好运了……”
湘以沫怔了怔,马上摸摸脸上的面具,幸好还在。愤愤然怒瞪了他一眼,缓步走过去。她刚才一口气灌下一瓶wiskey,即便她的酒量再好,空腹喝那么浓烈的酒,胃也承受不了。在高浓度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胃剧烈翻搅,翻江倒海般难受。
湘以沫紧蹙眉头,脸上的血气一寸一寸褪去,缓缓弯下腰,靠近他的脚,用力吹了两口,但薄薄的柠檬片粘在上面,纹丝未动。
吹得太用力,胃里地一股酸气不断往上涌。
“能不能专业一点,跪下慢慢舔!”
湘以沫幽幽然抬眸,怒瞪了他一眼,胃里突然一阵抽绞,她痛得捣住了胃部,她腿一软,跪倒在地,不断抽着冷气,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倔强地抬起头,“如果你的面前摆一个镜框,多像一张遗像!”
“嘴还那么硬,是不是想把我的皮鞋也给吃了!”南宫寒翘了翘脚,递到她的嘴边,“快舔干净!”
胃突然一阵禁脔一般,猛地,如火山喷发一般,一股浓烈的酸气直往上冲,“呕……”
“哗——”
酸臭的呕吐物喷向南宫寒的脚——
湘以沫低着头,不偏不倚地对着他的脚呕吐,恨不得将所有的酸水灌入他的皮鞋!
惊讶的任司宸脸色绿了。
震愕的滕越脸色青了。
暴怒的南宫寒脸色黑了。
这三个人可以一起上台唱京剧脸谱了。
南宫寒有洁癖,一丁点灰尘就忍受不了了,更何况还是酸臭粘稠的呕吐物。他全身好像被冻僵了,纹丝未动,额头的青筋突起。
“呕……呕……”湘以沫快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吐完了,擦了擦嘴角,瞥了南宫寒一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那张脸,身体就情不自禁地发生这种生理反应。”
南宫寒脸色沉郁,一股阴森的寒气渐渐地空气中聚积,冷得令人心头发憷。
言外之意就是,他那张脸,看了就让人恶心想吐,“我看你的脸色不怎么好,患了便秘吗?厕所左拐就到了。不对,这个vip包间有厕所。”
“裤子来了!”何管家气喘吁吁地推开房门,随即表情僵住,一股恶臭气味扑面而来,入眼的是三个呆若木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