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携带致命如割草般的喂毒短刀。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奴才隶属西宫侍侯监特奉陛下口旨接您到西宫一会。”内侍尖细嗓音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雄躯微震想不通秦颐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还找我干什么。略微沉吟遂道:“嗯好的。头前带路。”
我几乎百分百肯定这是一场骗局说不定就是秦五安排的圈套不过依照秦颐的性格说不定也会搞出这种花样。所以我只好信步跟随内侍去看个究竟。
右手轻轻握上獠牙剑柄我记起了年前还是一名长弓手的时候遭遇“末日战狼”黄金骑士团一个小队的惨烈战役其团长段羽迄今让我记忆犹新。此刻我心中恰好是当时那种山雨欲来危机四伏的感受。
我孤身一人对手却都隐藏在暗处随时倾巢而出将我粉身碎骨。
瞬间我亦想起另一件妙事。与段羽决战时的整个过程最使我感动的就是最后那抛开一切充满信心一往无前的全力一刀。
忽然间我亦感到生机勃勃充满信心。
我淡淡的提高嗓音道:“我们不是要步行去吧?”
望着我灼灼的目光内侍苦笑道:“岂敢岂敢。马车就在场外等候呢奴才头前带路请殿下跟来就好。”
一路平安无事马车顺顺当当地进入皇城。
我更加笃信是个骗局若非秦五刻意安排一辆没有任何特殊标志的马车如何能在皇宫大内行走自如。那名内侍坐在驾者的位置专心致志地驾驭着神骏非凡的良种名驹。
他轻车熟路地前往西宫和守城的御林军皇家骑士团都熟稔之极就知道他是货真价实内廷侍者偏偏违背内侍不得习武的祖训拥有不可估量的高明武功。
马车这时经过一道石桥转入通往西宫的小径。
我心如止水没有半点波动的情绪地望着车窗外飞驰的景致眼前已隶属后宫禁地范畴戒备森严的哨岗巡逻队都设在外围内皇城宫墙处在此时刻皇宫有种说不出的幽深可怕。
马车毫不停留直接顺着宫城马道一直笔直地开到尽头才拐进侧面的另一条幽静如坟墓的小道两面尽是高不可攀雄伟壮观的宫墙绵延不绝一望无垠似乎直到天边。那狭窄得仅容一辆马车通过的小道着实给人憋屈压迫的感觉仿佛走不到尽头般遥远孤寂唯有清脆悦耳的马蹄声伴随耳畔。
不知穿越了多少宫殿楼阁映照下的阴影走过这条漫长忧郁的长廊后终于来到了目的地-西宫院落组群的其中一座宫院里。
守门的是足足一支小队的皇家骑士团卫兵没有跟随秦颐的那一批大剑师那么精锐杰出却也是一群难得的第一流高手。显示出陛下对西宫妃子的特别宠爱。
我油然想起不知谁说过老狐狸最心爱的妃子不是年老色衰的正宫皇后而是妩媚动人回眸倾城的西宫懿贵妃。想必这个内侍在西宫非常有地位所有卫兵见到他都要毕恭毕敬施礼反倒对我爱答不理的。
他率先进入宫内过了片刻才带我入宫。殿里空无一人我迅疾绝伦地用“天眼”审视周遭百丈除了一些宫娥内侍外没有任何碍眼人物存在。防御力量也就是门口那些皇家骑士团的卫士。他们未净身是不敢随便闯入内宫的。秦颐虽然颇为信赖皇家骑士团但是还没有达到把老婆也搭进去的慷慨程度。这或许是老男人的一贯心理吧!
我耐心地等待着皇帝陛下的接见。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失去信心却没有本事走出戒备森严的内皇城。来是容易之极可是走却不容易。我蓦然现那个内侍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若说他的消失换来5oo名刀斧手从殿内杀出我反倒不害怕别说是5oo就是再多1o倍我也等闲视之从容突围离去。天色越来越黑到了晚上我就是挑战关山月也不在话下。
怕就怕这种难言的寂静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压抑得我快要窒息了。情景异常古怪既没有人来倒茶也没有人来问候。仿佛根本就当我不存在一样。我还现所有宫娥内侍都远远地避开了主殿范畴连走路都是绕行的甚至悄无声息地躲在我视线之外。我终于按捺不住压抑的心情缓步走到殿门口透透新鲜空气。
大雪不知不觉停止天空罕见地放出雪后初晴的阳光反常地映着原本灰蒙蒙的天空渲染出几片彩色云朵。已是黄昏时分我长长嘘了一口气迈步走出正殿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出西宫再说。
刚刚做此打算却迎面看到一顶宫廷专用的豪华软轿慢条斯理地悠悠出现在宫门处。我还来不及欣赏抬轿的美丽宫娥婀娜多姿的窈窕体态就惊心动魄地听到守门的皇家骑士们整齐划一清晰无比毕恭毕敬地躬身施礼道:“属下参见西宫贵妃娘娘大驾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瞬间我蓦然明白了秦五或者秦明月的毒辣计谋。他是想借用秦颐召见的名义把我引诱到西宫懿贵妃的寝居届时只要懿贵妃回宫稍微喊叫一声那我就什么都说不清楚情等被捉拿问斩。盛怒下的秦颐为了男人的尊严帝王的名誉是根本不会珍惜我这个弃卒的。
嘿嘿真是最廉价也是最实用的毒辣计策。
我心念电转最后徘徊在就那么落荒而逃直接逃回南疆备战准备迎接3oo万大军的清剿;还是就那么既来之则安之伺机说服懿贵妃找机会脱离险境。
我一生经历过数十惨烈战役每次都化险为夷死中求生却次遇到如此诡异绝伦的计谋内心不禁深深战栗脊背瞬间被冷汗湿透。不过一贯强硬如我也瞬间狠下心肠。
“不论如何死活我都要赌这一铺。人生不过一场豪赌我才不要不明不白地逃避现实。暴风雨你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