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姐,我嫂子对于你总找我哥帮忙这事儿,特别不喜欢,可我哥心善,看着你过的不好,他就觉得应该拉把你一把,要不是他拦着,我嫂子早就来找你算帐了,就算为了我哥对你的这份心意。你也不应该再给他添堵,是不是?”
江家人这么连珠炮似的发问,倒使得赵玉兰心情完全平复了下来,江小姑声音落下后。她就看向接的没那么快的江二叔:“还有你,说吧,你们说完了我再说。”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爹娘和我妹说的,就是我想说的。反正,就一句话。您饶了我哥,放过我哥吧,他对您也是仁至义尽了。”
“都说完了?”赵玉兰视线转向车雅丽和江美香,“你们要不要再补充一句?”
“你……”车雅丽外强中干的瞪着她,“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反正,我带我婆婆公公小叔小姑子过来,就是想让你明白,江家人不欢迎你,你就别白费心机了,这辈子,我都是江月生的妻子,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收回去吧。”
“小哲……”赵玉兰看向荆哲,“从说话上,怎么判断正常人和臆想症的病人?”
荆哲指了指车雅丽:“这位,基本就是臆想症和焦虑症的典型患者,她应该一直生活在不安全的状态下,这个,应该是她丈夫的原因,玉兰婶,你治不了她的病。”
“你才有病呢。”车雅丽瞪着荆哲,一脸的愤怒,“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在这儿胡说八道?”
荆哲温煦的笑着:“我是a市401总院的主任医师,虽然不是精神科的,但是,在这方面也有所涉猎,您要是不相信我的诊治,可以去大医院看看,再这么耽误下去,痛苦的是您自己。”
他那表情神态,倒是百分之二百的像正在给精神病人看病的医生,围拢在外面看热闹的人就哄笑起来。
车雅丽愤怒的瞪着他,一时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么些年,被人捧着,奉承着,她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她以为,只要知道她是书记夫人,没人敢跟着看热闹,也没人敢帮赵玉兰,可现在一切,好像完全脱出了她的掌控……
她没话说,赵玉兰可是有话说的,她冲站在对面的江家一众人等淡淡一笑:“好多年不见了,我真的认不出你们来了,也真的没想到,再次见面的时候,你们是为了这种莫须有的事儿来给我栽赃。
回想一下当年,我有没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江月生要攀高枝的时候,我有拦着他吗?
现在,你们为了让自己的儿媳妇开心,就配合她来给我泼脏水,你们拍着自己的心口窝,问问自己的良心,心安吗?
我丈夫,我女儿都在,若不是他们了解我的为人,现在,我可能就被你们害了,对于一个从来没有丝毫对不起你们的人,这样做,你们真的心安吗?”
“原来是一大家子故意来欺负人啊。”
“是啊是啊,仗着自己家里有权有势,这么欺负人,还真是不要脸。”
“……”
议论声隐隐的传过来,原本就理亏的江家几口人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就僵僵的站那儿,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丈夫还在病中,需要休息,要是你们没话说了,就走吧。”赵玉兰想了想,又看向车雅丽,“我明确的告诉你,在江月生为了权势和我分手的时候,我对他就已经没了任何的念想。
我很高兴早早的看清了他的本质,让我可以找到我丈夫这样的好男人,这辈子,有我丈夫,有我女儿,我特别幸福。
你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就算你丈夫现在跪着求我,我都不可能对他有一丝的情份。
以后见到的时候,就当不认识吧,如果你再莫名其妙的针对我,我相信我的家人,一定会为我出气的。”
初夏赶紧站到赵玉兰身边,郑重的点头:“是的,今天话都说的明明白白了,要是你再针对我娘,就别嫌我们不客气了。”
“噗!”江美香笑喷了,她捂着肚子斜睨着初夏,“你怎么个不客气法儿?我问你,今年你和你娘去找我爸给你争取考大学名额的事儿,是不是真的?”
“不是。”初夏撒谎眼睛都不待眨一下的,这个时候,她要说“是”,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楚,是以,生怕赵玉兰说了实话,她抢先回答了。
果然,原本还想分辨两句的赵玉兰,犹豫一下,转身扶着林宝河回床上躺下,她自己也低垂着脑袋坐在了床边儿。
林宝河就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玉兰,都是我无能,让你受委屈了,还是咱闺女出息,都能保护咱俩了。”
“嗯。”赵玉兰点点头,眸中染上了淡淡笑意,“哎,想想还真是觉得像一场梦,不到一年的功夫,这孩子完全变了个样儿。”
“初夏是个好样的……”林老太太坐了过来,冲两口子笑笑,“今天这事儿,我们不了解情况,不能瞎掺合,以后,不管什么事儿,林家都会护着你们。”
赵玉兰和林宝河就赶紧点头,“大伯娘,我们明白的,倒是我不好意思,刚见面,就让你们跟着闹心。”赵玉兰不好意思的道。
“说的什么话,这是一家人说的话吗?”林老太太说着笑起来,“也得亏是我们找过来了,要不然,就这一家子生龙活虎的闯过来,你们能不吃亏吗?”
被她这么一说,林宝河和赵玉兰也觉得心有余悸,车雅丽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太清楚了,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这儿,他们绝对能动手把人往死里揍,才不管你是不是病人呢。
车雅丽知道今天是占不着便宜了,也就不再恋战,扯一把女儿转身就往外走,找不到话反驳的江家人长长舒一口气,也赶紧跟了出去。
一场闹剧,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