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北晋的使节团,还是李雅清和安阳侯府的关系?
想到李雅清,想到之前安阳侯府带着李雅清出入各家,以及潘皇后召见李雅清的行举……
顾玉汝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她有一种感觉,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绝不仅仅只是为了害薄春山这么简单!这些人肯定还有别的图谋!
她把这些猜想跟薄春山说了。
薄春山也赞同她的想法,但到底猜测也仅仅只是猜测,还需要佐证。
而且已经有人进来催顾玉汝走了,两人也没办法再交谈下去,顾玉汝只能暂时离开这里。
这几天/朝中因为邵元龙是否该卸任、停职一事,吵得不可开交。
为何是从卸任到停职?因为一开始说的就是卸任,但这事在朝堂上引起很大的纷争。
许多人替邵元龙叫屈,难道就因为在别人信里露了下脸,就该被丢官罢职?以后若是有人想故意害人,是不是在信里写下想害的人的姓名,就能致对方死地?那以后朝堂上还不知变成什么样,毕竟政见不同乃常事,在朝为官的,谁没几个仇家?
实在没办法,就从卸任退让到暂时停职,接受朝廷调查。
但此事依旧有人反对,都知道东南洋水师的重要,如今撤换提督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换总兵,文官武官一网打尽,若是水师动荡被北晋洞悉,趁机打过来了,谁来担起这个责任?
是的,薄春山现在已经被罢职了。
毕竟他才是主要,邵元龙不过是受他牵连,不管出于任何借口任何理由,他被罢职彻查都是必要的。
这些日子顾玉汝也不是一直闭门在家,她每天都会出门,由于她是从宫里回来的,看守薄府的官兵们似乎也知道这事,所以她说要出去也无人敢拦。
她去过刑部,去过大理寺,还进过宫,就宛如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可薄府依旧被人围着。
现如今薄家已经成了京城里笑柄,甚至是顾玉汝这个人都是笑话了,早先说她名命好的人,纷纷改了口,说她这叫乐极生悲。
谁叫她敢得罪昌国公主,得罪潘皇后的,敢大张旗鼓去站僖皇贵妃?
要知道应天的这些贵夫人们,哪怕明知道僖皇贵妃得宠,也鲜少有人敢去和她结交,俱是因为知道结交了僖皇贵妃,就等于是得罪了昌国公主得罪了皇后得罪了安国公府等等人。
实在是得不偿失!
也就这种野路子富贵起来的,不知道其中的利害性,敢随意下昌国公主和皇后的脸面,真是活该现如今落得如此下场。
早先对顾玉汝笑脸相迎的,现在纷纷变了脸,早先争相邀请她来府里做客的,现在视她如瘟疫。
这期间顾玉汝宛如无头苍蝇一般,却依旧没能救出自己丈夫,她似乎还想另辟蹊径,拿着之前递到薄府的两张帖子,想登门为人贺寿。一般喜酒寿宴都会提前定好日子发邀贴。
却被人拒之门外。
事情转天就传遍了应天,薄家更是成了应天的笑柄。
而且这些事似乎连累到了僖皇贵妃,僖皇贵妃专门把顾玉汝叫进了宫,似乎大发雷霆了一场。
现在连僖皇贵妃对她也不耐烦了,薄家似乎真走到了绝路。
……
马车在路过一家糕点铺时,停了下来。
这家糕点铺的生意极好,来此的人络绎不绝。
车上下来了丫鬟,走进糕点铺子。不一会儿,丫鬟捧着一包糕点回来了,马车离开了这里。
“谢谢你了,廖姐姐。”顾玉汝捏着手里的香囊,感谢道。
坐在她对面的,赫然是做丫鬟打扮的廖夫人。
她正是方才从糕点铺子一进一出中,偷梁换柱中的那个‘柱’,进去的是丫鬟,出来的是她。
“谢什么,你不过是找我打听些消息,我又不费什么力气,都是听来的。”廖夫人浑不在意道。
可堂堂一个四品武将之妻,还如此麻烦需要变装。本身顾玉汝当初找上廖夫人,是没想到她会帮自己,只是她需要有个人帮她收集各家目前的消息,不可避免就想到了廖夫人,想找她试一试,没想到廖夫人虽然犹豫,倒也答应了下来。
之后给她递了好几次信,给了她很大的帮助。
廖夫人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道:“我也不知你让我帮你打听这些有什么用,总归你有自己想做的事,但你要知道,有些名声坏了就是坏了,有些颜面没了就是没了,事后想补都补不回来。”
廖夫人由于跟顾玉汝私底下接触过几次,所以知道她不是如传的那样,也看出来她是故意做出那般姿态,让人那么误会。
肯定是有目的。
可到底有什么目的?肯定是跟薄家,跟她丈夫有关。
廖夫人也就只能看出这些,之所以会这么问,即是替顾玉汝着急,也是存有试探之心。
顾玉汝想到自打来到应天后,和廖夫人的结识,以及两人相处和廖夫人对她的帮助那一幕幕。
她想了想,握住对方的手,道:“现在天也冷了,人就容易伤风受凉,若是哪日觉得不安稳,就不要逞强,不如称病在家,说不定捂一捂就能好。”
廖夫人开始不解,可看着顾玉汝的眼睛,听着她说得这些话,不由地心里咯噔一声。
“玉汝你……”
顾玉汝却不再看她。
“姐姐记着我的话,要起风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迟了,抱歉。
别急,这里是个大高潮,急不起来,不过马上结果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