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常路青拿着这张入住单,手指有克制不住的颤抖。他猛然抬眼,大声道:“这不可能!”
“宾馆的前台登记了你们二人的身份证号,与你和孙玉莲的完全吻合。”沈严冷冷开口,“你别告诉我你完全不记得了。”
“我……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常路青分辩道,“沈队长,我那天晚上是真喝多了,发生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我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宾馆,身边也没有人。我去前台结了账就走了,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把我带到旅馆的人是谁!”
“不知道?你被人弄到宾馆去,回不去问问是谁?”沈严显然不相信他的说法。
“用不着问,我猜到是什么人了……”常路青揉着头发,语气有些烦躁。
沈严打量着他,等着他继续解释。
常路青看着沈严的目光,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我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没穿衣服,钱包里的钱也少了几百块,我就明白是什么人了……”见沈严等人的目光微有变化,常路青又补充道:“可是我确实不知道跟我开房的人是她!”
沈严和方礼源交换了个眼神,而后转回眼来,继续问:“你和孙玉莲都开房上床了,却记不清楚她长什么样子?就算长相记得不清楚,她穿上什么衣服你也该有些印象吧?发现尸体那天你为什么不说?”
“我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常路青焦躁地解释,“我那天晚上喝太多了,完全喝断片了,出了饭店以后的事我什么都记不住了!那个人是谁,长什么模样,穿什么衣服,我全都没印象!我真不知道死的人是她!”
“你说的这些,有谁可以证明?”
“我……”常路青扯扯领子,想了一下说:“我可以告诉你们那天晚上和我一起喝酒的人的电话,你可以问他们,他们知道我喝了多少。至于宾馆那边,我记得我去结账的时候接待我的是个挺瘦的女的,她应该能证明孙玉莲是比我先走的……”
“我们找到过你说的人,”沈严接口“她说她记得你和一个女的一起开房进去,第二天早上也确实遇到你过去问她,但是她并没有见到孙玉莲什么时候离开。我们看过,你们当时住的房间在另外一栋楼里,离开时并不需要经过前台。所以,你完全有可能在无人注意到的情况下带她离开,然后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去前台结账……”
“说来说去你们还是怀疑我杀了她?!我说了不是我!”常路青暴躁地提高了嗓门,“我不过是跟她开过房,这不表示我就杀了她!你们有什么明确的证据能证明我杀了她么?!”
“我们能证明你的嫌疑最大。”与常路青的焦躁相反,沈严的态度一直都十分冷静,他逐条列举道:“首先,你是孙玉莲死前最后见过的人;其次,法医已经证实了孙玉莲是死在车里的,而你正好有车;第三,你手中有回收处理厂大门的钥匙,具备弃尸条件;还有一点,周勇是你的下属,听说以前还受过你恩惠,他完全有可能替你弃尸……”
常路青听着沈严的分析,越听脸色越差,他激动地吼道:“这些只是巧合而已!我没有杀她的动机!”
“孙玉莲的死因是长时间被锁在车中,造成高温脱水而死。换句话说,她的死很可能是个意外。你与她一言不合,甚至只是忘了将她锁在车里了,都可能造成她的死亡。”
“说来说去你们是认定了我是凶手了?!”常路青急怒,“你们说了一堆,根本没有一项是实质性证据!”
“想要实质性证据很简单,孙玉莲是死在车里的,她死前有过挣扎,所以关她的车里一定留下了她抓挠的痕迹。我们现在要检查你的车子,”沈严将一张纸递到常路青的面前,“如果你坚持自己是无辜的,就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十分钟后,沈严等人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一出门,就看到常路青的秘书郑执等在门外。见到常路青出来,郑执立刻快步迎了过来:“经理!……”
常路青神色似有些疲惫,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秘书,却没有说话。
“沈队长,我们经理绝对不会是杀人凶手!19号早上是我去接的经理,我可以证明,那女人早就走了。经理他……”
郑执还想说,常路青却开口道:“小郑,行了……”
郑执回过头去,只见常路青略显疲累地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郑执看看常路青,又看看沈严等人,见警方似乎没有要扣押人的意思,便停了口。
那边,沈严将常路青签了字的搜查令递给一直等在外面的程晋松,而后转回头来:“常经理,我们法证组的同事会跟你去检车。”
说着,他指了指程晋松以及他身后的法证组的几人。
常路青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见自己的秘书一脸紧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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