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要打趣,伙计急匆匆地进来了:“老板,吴总又回来了。”
他话刚说完,吴总已经提着那把剑进来了,后面没跟着人,孙大海一惊,先帮秦海把琴收起来,打着哈哈问道:“吴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姓吴的进来,脸上多了一道抓痕,他不耐烦地说道:“那个婆娘不老实,尼玛的,说女人是老虎,明明是猫,爪子快得很。”
“那老虎的爪子不是更厉害嘛。”孙大海暗自叫苦,这吴太太来一次,他们的心都抖一次:“吴总,还有什么指教?”
吴总这才把那把剑拿出来,得意洋洋地说这把是湛卢剑,他一说,秦海和孙大海对视了一眼,心想这要是湛卢剑,他俩能把脑袋砍下来给他当凳子坐!
吴总没发现两人的神色有异,反问他们知不知道这把剑的来历,弄得秦海还有点不好意思,这湛卢剑不就是赫赫有名的干将莫邪中的莫邪的父亲欧治子炼的名剑吗?
这要是推算起来,这把剑是公元前496年的,而且根据相关资料记载,这把剑最后的主人也赫赫有名——岳飞,自从岳飞之后,这把剑就遗失了。
孙大海摸了摸鼻子,他和吴大宝也算是老相识了,这个人是个房产中介公司的老板,手上有点闲钱,也想着玩古董,总来古玩市场闲逛。
孙大海是个好相处的,吴大宝就和他熟了,最喜欢来他店里坐。
吴总看他们不说话,还以为他们不知道这剑的来历,自己说了一大通,秦海和孙大海大眼瞪小眼睛,吴总说起来顺畅得很,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又在外面讲了多少次。
故事重要不重要且说,信不信另说,但显然吴大宝是信的。他还相信这把剑就是真的。
孙大海求救似地看了一眼秦海,目露恳切的眼神,这尊佛,怎么搞?
秦海迎着他的眼神说道:“三哥,剑是青铜剑,是新是古,还得用专业的方法,吴总,我刚才和您说的话是认真的。”
吴总一下子熄了火,刚才秦海附耳说这把剑是高仿,他是不信的,等揪着自家婆娘上了车,他心还是放不下,就杀了一个回马枪。
秦海问孙大海要了一个强光手电,对打在剑身上,一招手,吴总冲过去一看,那剑上面的锈好像要从剑上脱离,要掉出来一样。
“年代久远而已。”吴总干笑道:“正常,正常。”
正常个屁!秦海翻了个白眼,秦秋时期的青铜器,上面的铜锈得多天然,侵蚀铜质长成,都和剑身融为一体了,还会浮于表面?
孙大海凑过去闻了闻:“哎哟,这看着紧实,其实是做出来的,硫酸铜、氯化铵配一配就行了,吴总,他没看走眼。”
“这锈有问题也不能说明什么吧?”吴总重重地倒抽口气,激动地说道:“影响锈的因素应该多了去了,这不至于真的有问题。”
秦海摇头:“其实还有一个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