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更像是六十多岁。
徐升站在他身旁,背挺得很直,显得更高大。
徐鹤甫和徐升的关系显得难以形容。因为徐升并不像别的人一样,或多或少地对徐鹤甫展露出谄媚的一面,不过也并不清高。
盛名在外,在徐氏的头衔长长一串,据称最受徐鹤甫宠爱的人应当是徐谨。
但徐鹤甫、以及他身边的人看徐升的样子,却让汤执觉得,徐升更像徐鹤甫默认的继承者。
后头球车上的人下来了,徐鹤甫没往后看,他们便站着没说话。
徐鹤甫看见汤执,微微挑了挑眉,像是没认出汤执似的,转头问徐升:“新助理?”
徐升好似是愣了愣,而后说:“外公,这是汤执,”
汤执没敢看徐鹤甫的脸,便盯着他垂下的手。
他的手肤色比徐升浅少许,皮肤的褶皱很深,虎口和手背都有深深浅浅的老人斑,高尔夫球衣的白色外套遮住了手腕,大拇指上带着一个翡翠的扳指。
汤执观察着扳指上的纹路,听见从自己平行再下方一点的位置,传来的徐鹤甫的声音。
“哦,”徐鹤甫缓缓道,“可渝的……”
“怎么把他带出来了?”他问徐升,“舅舅给你找的那几个,你看不上?”
徐升没有立刻回答,徐鹤甫便道:“算了,你自己的助理,是该你自己定。”
“不过……”汤执觉得徐鹤甫看着自己,心开始紧绷,不知自己是不是该抬头与他对视。
突然间,徐鹤甫突然大笑了起来,拍着徐升的肩头,道:“到底还是你最像我。”
汤执觉得徐鹤甫好像误会了什么,仿若觉得徐升找自己当助理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但徐升也没否认,含糊地“嗯”了一声。
“那就这么着吧。”徐鹤甫收回了手,也收了笑,低声交代了徐升几句公事,转头看了后方的某个人一眼。
那人立刻朝徐鹤甫的司机挥了挥手,司机将车开到了徐鹤甫身旁。
徐鹤甫的车离开后,徐升没有搭理汤执,先自行坐进了车里。
司机替他关上车门,抬头看了看汤执,汤执才也连忙开门,入了座。
车开了一会儿,徐升都很安静,汤执一度猜测他是睡着了,但想着方才徐鹤甫和徐升诡异的对话,心中不太安宁,便盯着后视镜,在位置上左摇右摆找角度,想看看徐升到底是不是醒着。
还没在镜子里找到徐升的脸,就听到徐升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汤执不动了。
“去医院。”徐升又说。
司机闻言便打了转向灯,变了一条道。
汤执有些想要提问,但没想好怎么开口。过了片刻,徐升叫了汤执的名字。
“徐总。”汤执马上回过头去看徐升。
徐升正靠着椅背,下巴微微仰起,垂眼看到汤执回头,手还攀着椅背,皱了皱眉头:“转回去。”
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悦,大概觉得汤执动作太大,很唐突不雅,但与站在徐鹤甫身边时相比,好像多了一点人气。
“哦。”汤执转了回去。
“你……”徐升短促地停顿了两秒,继续道,“刚才徐董说的话,你听见了吧。”
汤执有些犹豫地说:“听见了。”
“最近先跟着我,”徐升说,“到江言出院。”
“你不用做什么,跟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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