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给他起了个名号,叫无忧公子。
半晌,青衫男子回过神来,诧异地问道:“这无泪楼怎么会和江家撤上关系?”
蓝衫长者答道:“能在这样的地方建这样一座楼,除了首富江徵羽,谁还有这样的实力?况且无忧、无泪本就相近,我等便有了这番猜测。”
“若万一有人赢了,要这江家家主之位,那江家岂不是赔大了。江家是生意人,应该不会做这种赔本买卖吧。”青衫男子还是不能相信。
蓝衫长者摸着胡须道:“应是相信无泪先生不会输吧。不过我们这些老百姓何需探究这些根源,看个热闹便罢了。”
“我曾听人说,这无泪先生其实并不真是位先生,而是位貌比天仙的姑娘。等我在京城赚了钱后定要进去瞧一瞧。”
蓝衫长者伸手去敲青衫男子的头,斥责道:“你父亲把你送来京城是盼你功成名就,可不是让你来看姑娘的。你再动这些没用的心思,我替你爹打断你的腿。”
青衫男子一边捂住脑袋躲,一边叫道:“叔父,你看,摘……摘珠了!”
蓝衫长者怒道:“野小子,你以为能骗得了我吗?这顿打你定是要挨的。”
“我说的是真的,你快看啊!”
蓝衫长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顺着青衫男子手指的方向看去,瞬间瞪大了双眼,呢喃道:“三年了,终于有人赢了无泪先生?!”
……
无泪楼中,一位身披烟云软纱,着白色罗绮绣纹长裙的妙龄女子端坐在云锦蒲团之上。朱唇妙目,容貌绝丽,柔顺的长发用一只金步摇挽起,其余的乌发则随衣带一同散落于玉榻之上。如此佳人,坐于这无泪楼内,便似仙宫中的貌美仙娥,超凡脱尘,如入幻境。
女子看了看面前散落一地的金珠,莞尔笑道:“我输了。”
即便输了,女子依旧端庄有礼,豪无一丝落败的惆怅之色,可见大家气度。
这位名叫白深深的女子,便是这无泪楼里与人博弈之人。她精于奇门、阵法、算术、机关,三年来,六百余局博弈她从未输过。年未二十,便已练就了持局稳重,出手狠绝的好本事。对她而言,今日遇到这样的对手本是意料之外,输,却是意料之中。
对面的紫衫人微笑道:“白姑娘,承让了。”
“是公子大智慧,在不能视物的情况下仍能破得这万象星盘阵,小女子拜服。”
说罢,白深深拿出一瑞兽纹金方盒交与对方:“这里面是无泪楼的信物,请公子妥善保管,待无泪楼完成公子所愿后还请公子归还。”
紫衫人有礼地接过盒子,颔首道:“定完璧归赵。”
白深深微笑道:“那么现在,公子可说出心中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