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为由加以拒绝,现在的问题是有些企业并不出面,而是找到跟咱们有关系的熟人,或者有关职能部门的领导出面说情,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是啊,有几家已经就这个问题说过很长时间了,我真怕对方催问,到时候怎么回复他们呢?”
“嗨,先回家休息吧。”关云天让司机先送老丁。
说起担保,关云天对其中的难度深有体会,在他刚接手校园工厂的时候,当时的小额贷款为了让城关中心小学提供担保,他就差一点没跟戚校长下跪,但在老戚知道利害关系后,说啥也要跟关云天撇清关系,宁愿不要校园工厂缴纳的利润分成,也不愿提供任何担保。
发展到跨行业生产帘子布时,需要大额贷款支持,当时的担保人更加难找,万幸的是认识了林楠这样的老同事,她做通了父亲林学明的工作,以富源面粉厂的名义,一次性为昌达公司提供了上千万担保,若非如此,关云天的企业就会胎死腹中,根本没有发展壮大的机会。
想到那些千方百计托人上门找担保的企业老板,关云天既为他们感到揪心,又怕被他们粘上。做企业,尤其是起步爬坡阶段,企业老板整天为资金发愁,有人帮一把,企业也许就发展起来了,如果得不到帮助,就有可能彻底趴下。
但是,不管金融机构,还是那些有实力的企业,又不敢贸然出手相助,万一借贷出去的钱血本无归,谁来负责呢?所以,没有原则的谴责对方冷血,也有失公允。
真是说啥来啥,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已经有两个来月没下基层巡视的关云天,正想去各分公司看看,他刚要起身离开,桌上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关总你好!我是城建局的老万,你去南方出差回来了呀?”
“哦,万局长,你好!我刚回来,请问你有什么吩咐?”
“哪敢吩咐呀,我想问问,你在南方出差其间,我给你打那个电话,你还记得吗?”
“你给我打电话?哎哟,咱俩通完话,我就忙别的事情去了,你打电话说的事,我记不太清楚了,你能提醒一下吗?”关云天当然记得电话内容,但他实在不想理那个茬。
“我有个朋友做了一家不大的企业,他想在信用社贷款两百万,请问你们公司能不能帮他担保一下?”
“哦,这个事呀,我刚回来,你知道昌达集团现在是股份制企业,这种事我们需要开会商量后才能作出决定。”
“关总,我朋友那个企业虽然不大,但做的不错,这两天抽时间去他那里看看?”老万邀请道。
“万局好意,谢谢了!不过我这两天恐怕没有时间。”
“过几天也行,抽你的时间,我那朋友人也很好,见面你就知道了。”替朋友办事,老万真是不胜其烦。
“好吧,有时间去看看。”关云天要是不答应,估计老万还要在电话里继续啰嗦。
刚放下电话,老丁推门进来,“关总,你说对那些请求帮助担保的,咱们怎么回复比较好呢?我刚才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对方催问了。”
“是吗?我也刚放下电话,城建局老万帮朋友请求担保,还邀请咱们去他朋友的企业做客。”
“替人担保是件很严肃的事,咱们不能随便答应啊!”老丁提醒道。
“是啊,不能随便答应,但一味地往后推也不是办法,这事儿得认真对待,全部拒绝,要得罪很多人,贸然答应,又面临很大风险。我把佳怡叫来,咱们开个会,得好好研究一下对策。”说完,关云天拨通了叶佳怡办公室的电话。
叶佳怡进屋坐下后,关云天把面临的情况作了通报,“这件事完全是别人找上门来的麻烦,不认真对待还不行,现在咱们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要照顾有些人的面子,又要尽最大可能规避风险。”
“要做到两头兼顾并不容易,为了照顾面子,谁敢保证借贷人绝不违约?真要违约了,我看到时候那些帮忙说情的人也会躲得远远的。这件事并不简单。”老丁道。
“要不,咱们想办法把这些请求担保的人推开?我说的推开是推离昌达集团,而不是完全拒绝。”叶佳怡道。
“你能把意思说的再明白一些吗?”关云天看着她。
“在我老家那边,早在三四年前就出现了专门从事这一业务的贷款担保公司,它们凭自身实力为客户提供银行担保,银行也认可它们的实力。只不过,这种担保是有偿的,要收取客户一定比例的担保费。”叶佳怡解释道。
“但是,这种方式如何规避客户贷款违约的风险呢?毕竟收取那点担保费,跟替客户偿还银行贷款的风险比较起来,远远不成比例。”关云天认为这种方式的可行性值得怀疑。
“你可以同时做反担保,让客户以财产作抵押。”
“叶总说得对,这个主意好!让客户同时做反担保,就能最大限度地规避对方的违约风险。”老丁是财务高手,他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关云天点点头,“方法看来可行,按佳怡的意思,难道咱们也要成立一家担保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