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很满意。
按例检查了护卫递过去的文书,没发现问题就放他们进了城,周老大的文书都不用拿出来了,直接赶着牛车走就行。
总算安全回到镇上,周老大直接把人送到客栈,等老夫人下了车,他就迫不及待要闪人。
“且慢,这位兄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那老夫人叫住周老大,执意要问他姓名。
“在下姓周,很晚了,咱就不和老夫人多说了,得赶紧回家,家里还有孩子等着呢。”周老大只说了个姓,并未透露其他,说完就调转牛车离开。
老夫人望着渐行渐远的牛车,淡笑着说:“这农户有意思的很,他的媳妇和闺女也是讨人喜欢的很。”
“就是有点不识好歹。”旁边的年轻丫鬟低声道。
“那是人家有骨气,不是谁都见钱眼开的。”老嬷嬷倒是对周老大一家印象挺好。
“行了,我们先在这家客栈住下,随后派人去打听老爷和少爷现在安置在何处。”老夫人一脸担忧。
她是从南阳府赶过来的,当家的姓钟,钟老爷已经五十多岁,老夫人是他的原配,钟老爷生意做的很大,身子骨也算硬朗,所以经常跟着商船跑。
以前从未出过岔子,谁知这次去北方跑商却突然大病一场,原想快点赶回府城找朗中医治,不知为何却被拦在山水镇回不去,听说钟老爷病得很重,连儿子都被传染了,钟夫人在家坐不住了,亲自赶到山水镇来接人。
可惜情况比她想像的还糟,现在下人还没打听到钟老爷父子俩的消息,不知他们此时在何处落脚。
商船北上去运货,都知道北方在闹灾,即使钟老爷没有去闹灾的府城,但还是不慎遭到了难民的围攻,船上的货都差点被抢光了。
照老夫人说,货没了就亏一笔钱,能保住命就行。
这一夜钟夫人注定无眠,幸好天微亮时派出去的人有了消息,护卫说:“老夫人,老爷和少爷并未上岸,他们一直在船上,听说是衙门的人不准他们上岸。”
“岂有此理,因何道理不让人上岸,还让商船停的远远的?”钟老夫人愤怒拍桌。
护卫张了张嘴,艰难的压低声道:“老夫人,打探消息的人说老爷和少爷都得了瘟疫。”
“什么?此话当真?”老夫人脸色惨白,只觉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过去。
“老夫人你没事吧,别吓奴婢啊。”小丫鬟惊呼着扶住她。
老夫人这会也不敢真晕,她强撑着看向护卫,示意他把话说清楚。
“码头昼夜有人看守,就担心染了疫病的人会偷偷上岸,把镇上的村民给传染了,每个上岸的人都要严查,还有郎中把脉诊断,老爷和少爷就一直困在船上,县令大人有令,不准他们回府城,得等疫病好了才能回去。”护卫说。
“困在船上疫病就能好了?这不是要害死人吗?”老夫人捂着胸口一副随时会倒下的模样。
“前段时间官府下令,南方的村民都要进山采药,那药就是治疫病的,治病的药肯定是不缺的,每天都有人按时给老爷和少爷送药过去。”
即使这样,老夫人也一样很担心,但官府横在中间,她也束手无策,一时想不到把丈夫和儿子接回去的办法。
周老大几人也得知了消息,没想到他们才离开两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听说那些船已经停靠好多天了,船上有不少人染了疫病,是我们知道消息的迟了,我就是担心那些得了疫病的人住在船上,会不会把不干净的东西倒进河里,村民会不会通过河水被传染。”陈顺平面色凝重。
“我看还是把酒肆先关了,等疫病的事过了再开,省得整天提心吊胆的。”赵贵花看着周老大说。
周老大也赞同的点点头,“保命要紧,大不了少挣点钱。”
“不至于,真不至于,别家都没关呢,码头每天有官差守着,不会有事的。”赵贵枝不同意关酒肆,这生意刚步入正轨,怎么能说关就关。
几人争论了一番,最后周老大和赵贵花拗不过赵贵枝和陈顺平,只能同意继续开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