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身体辗转反侧,时不时就要翻个身。
突然,不远处响起呀的一声。
叶清弦一个翻身坐起,手里已握住诅咒之刃,然后她才看到,君临正站在距离她的不远处看着她。
“睡不着?”他问。
叶清弦脸一红,放下刀:“只是有点紧张,总觉得会被偷袭。”
君临笑笑:“就你这翻来覆去的架势,真有偷袭者也被你吓退了。”
“那我到省事了。”叶清弦没好气的哼了一生,重又躺了下去,只是手里依旧抓着她那柄刀,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安心。
躺在床上,叶清弦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仿佛黑夜里的繁星一般。
突然她说:“君临。”
“恩?”不远处,躺在另一张床上的君临恩了一声。
“为什么你会不怕死?”
短暂的沉默。
片刻,君临的声音才响起:“没有人能真正不怕死,问题在于怪物也好,幻想生物也罢,它们并不等于死亡!它们就象是原野上的野兽,也有属于自己的需求与畏惧。你越是怕它们,它们就越是凶狠,你越是不怕它们,也就离死亡越远……它们不是死亡的使者,只是这被遗弃的都市中的可怜虫。”
叶清弦默然,好一会儿她才说:“把可怕的怪物说成是可怜虫,有意思。”
她翻了个身,看着君临道:“那跟我讲个故事好吗?要斩妖除魔类型的。”
君临抓抓头皮:“你这可难倒我了……西游记怎么样?”
“都行。”叶清弦呢喃这回答。
于是君临开始讲故事。
很显然君临的确不擅长这个,他讲故事完全抓不住重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吊人胃口。
这是好事——叶清弦听得昏昏欲睡。
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尽管努力的想要自己清醒,但她终于还是渐渐睡去……
啪!
再次坐起的时候,叶清弦发现远处的窗外泛起了一片微微白光。
清晨来到。
叶清弦一拍额头:“睡过去了。”
君临捧着脸盆从另一边走来:“看来我果然有催眠的能力,一听我讲故事,你就睡着了。”
“没给你激发成法则能力?”叶清弦斜眼瞅他:“比如催眠?”
君临耸肩:“昨晚上用了十八次绝对真理,一次都没成功……可能是刺激不够。”
两人互相看看,一起笑出声来。
叶清弦这才起身道:“好吧,看来昨晚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也许那家伙真的已经不在这儿了。”
“这对你来说不应该是好事吗?”
叶清弦起身向窗口走去,从窗口边往外望。
窗外的世界很安静,除了那几具挂在大楼上的尸体,什么也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叶清弦总感觉有些不对,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她心中疑惑,嘴上则随口道:“对我来说,有怪物在昨天晚上出现,攻击并伤害了你,幸亏我及时出手杀死它,把你从怪物的嘴里救出来,并为你上了生动一课,让你知道什么叫玩火……这才叫好事。”
君临看着她依然微带嗔怪的面容,嘿嘿轻笑起来。
他说:“右边盥洗室还能用,去洗一下,换身衣服,然后去打猎。”
既然大楼里没有怪物,自然就要出去找。
杀戮或者被杀戮,是候选者永恒的命运。
“知道了。”叶清弦拿起脸盆,拿上昨天找到的洗面奶等物,还有一张面膜,径直去了盥洗室。
“你还用那玩意?”君临深感诧异。
“悉心保养皮肤是每个女人的美德。”叶清弦回答。
“那我建议你戴着面膜去作战。”
“为什么?”
“因为你们女人一戴那东西看起来就象是个死人,没准能把怪物都吓死。”君临笑道。
“死人?”
盥洗镜前,正在用水擦脸的叶清弦突然停止动作。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冲出盥洗室,一直冲到自己先前站立的窗口边。
然后她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怎么了?”见她冲出来,君临走过来问。
叶清弦怔怔望着窗外,她缓缓举手,指向外面:“那些尸体……多了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