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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本身就不是主要的审问对象,所以包瑾也没有那么认真,这就准备开小差了。
正常人坐在这种地方,难免的会紧张,我也不例外,口渴,心慌。
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瓶纯净水,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
这是我从宾馆带出来的,因为来这里录口供,查的并不算是特别严格,进来的时候也没有搜身,所以这瓶纯净水也被带了进来。
可能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喝了一口水以后我的精神放松了许多。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来了一个葛优瘫,坐在那里舒展身体,然后顺手拿起了摆在那里的一本审讯簿。
上面明确的写着谷霏的情况:女,22岁,月城市人士,死亡时间,5月21日,发现时间,6月3日。
死因:机械性窒息死亡,暂定死因他杀。
下面附带一张照片,就是谷霏的照片,的确就和那天我看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在照片里看到的谷霏不仅仅是脑袋上有一个伤口,而且手腕上还有黑紫色的勒痕。
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紧盯着我,分外诡异。
我有些害怕,深深地一冷口气,然后把审讯簿合拢,抬起头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眼睛恰好看到了那扇关闭的铁门。
这扇门出去以后,就会自动锁上,从外面需要用钥匙打开,从里面则是需要密码,是内外双向锁定的门。
我没有嫌疑,也不需要想着逃跑,只要等到包瑾回来了,我就能离开这里了,坐在那里,我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有些精神涣散。
这扇铁门上面有一个铁栅栏,从外面渗透进来一些昏暗的灯光,更给我一种迷醉的感觉。
眼看着就要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睁开眼,就看到原本严丝合缝的铁门已经被打开一个缝隙。
紧接着,就是一个人迈步走了进来。
这人身穿红衣,脑袋上有一个大窟窿,还在汩汩的流着鲜血,而她的脸上带着阴惨惨的微笑。
我挣扎着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不过站起来的很明显,手脚有些发软。
“你又来缠着我了,呵呵,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纠缠我,为什么。”
女人在我的面前,微笑着,慢慢的朝着我靠近,伸出手,枯瘦的手指如同树枝一样伸出来,关节惨白,很明显是已经许久未曾过血了。
她的手腕上有两道非常明显的绑痕,刚想是被人束缚过一样。
“和我走吧,和我走好不好?”
她轻轻呢喃着,嘴里的每一个音符字节,都如同催命魔音,不断的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嘴巴微微张开,涎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不过自己的意志远超常人,根本没被女鬼的语言迷惑,摇了摇头,原本微微眯起的眼睛突然睁开,双眼赤红,状若疯癫。
“白小天,你冷静一点,白小天。”
其实刚刚推门进来的并不是那个女鬼,而是包瑾,不过现在面对这样的我,她也未免有些紧张。
她说着,后退两步,来到门口的位置,就在此时,我的眼中,就是这个身穿红衣的女人正朝着我走过来,看架势仿佛是要和自己索命。
我开始后退,带动身边的椅子倒在地上,我趔趄着堆坐在墙角:“不是我杀了你,不是我,你别缠着我,否则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我说着,状若癫狂,直接从地上窜了起来,手狠狠的朝着包瑾的脖子掐了过去。
包瑾怎么会任由我攻击自己,当即左手抓住我肩膀,提腿用膝盖抵住我的腰,然后把我按在桌子上。
我还想要挣扎,可是腰已经被顶住,没有发力之处,只能受制于人。
听到了审讯室里面的动静,外面负责守卫的一个小警察推门跑了进来,恰好看到了被按在桌上的我。
“怎么办,师姐,要不我把他拷起来?”
“拷起来,送去验血,看看他有没有吸毒,那瓶水也带走,化验。”
包瑾说着,和这个小警察一起把我拷起来,送去化验,至于马长发,并没有审讯出什么问题来,本打算无罪释放。
可是这我冒出这么一出,就算是他都不能离开,只能一起等着我的化验结果出来。
我因为太过亢奋,被打了一针镇定剂,躺在床上,被拷着手脚昏睡。
自己一个调查案子的人,因为住进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酒店,莫名其妙就被奇怪东西缠上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我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现在整个人都很崩溃,来到月城诸事不顺,现在还被弄进局子里来了,大水冲了龙王庙的节奏啊这是。
马长发和刘明安站在走廊,看着里面的我,刘明安看了一眼身边的马长发:“你现在开始碰毒了?”
“没有啊,刘警官,我都已经进去十三年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这次我是绝对没有,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小包,你过来,之前不是调过他的资料,说他没有遗传病史,没有精神病记录吗?”
包瑾点点头:“刘队,之前查过,的确没有。”
“刘队,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这案子属实蹊跷,我那个店里现在好像不干净,最近我还盘算着想要找人给我去看看,破破风水呢,这小子会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