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的一个朋友,我那个朋友就是你这样的性格,处变不惊,看到了你,我就想起了他。”
“后来他怎么样了?”
“他死了,也是被我杀的,不过那时候年轻,办事不利落,我现在有经验了,你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
马长发伸手从身边的桌子上拿起来一条毛巾,折叠起来,包裹住枪管和枪口,这样可以阻挡住大部分声音,不会让声音穿出来。
“你果然很专业!”
我身体重新坐直,一只手背在后面,只不过现在马长发已经无暇顾及这一切,他现在想的就是杀戮,他急于享受杀戮的快感。
眼看他已经打开保险,手指搭在了扳机之上,我背在身后的右手突然抓起一只枕头狠狠的朝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马长发没想到我会突然有这么一手,下意识后退几步,与此同时我一跃而起,拿起背后的黑色短刀,直朝着马长发的胸口刺了过去。
这一刀速度奇快无比,短刀也是锋利,不过马长发毕竟不是普通人,身经百战的**湖,比起我可是强出不少。
当即打落枕头,看到这一刀,下意识抓着刀抵挡在胸口,我这一刀首先刺穿了枕头,然后剩下来的一点刀尖才刺入马长发的皮肉。
见到这一刀未曾建功,当即手猛的往下一拽,枕头刺啦一声被剖开,马长发的胸口也被斜下划出一道大口子。
伤口足足有十几公分长,从左胸胸口一直划到右侧肋下,皮肉外翻,鲜血淋漓。
马长发后退两步,拉开距离,狠狠地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直接把我踹倒在床上。
这一脚踹的力量不可谓不大,我倒在床上的,只觉得肚子里的肠子拧着劲儿的疼,整个身体都佝偻起来,不过即便如此,那把短刀还是没有脱手。
马长发摸了一下胸口,看着自己满手血迹,他骂了一声:“小王八蛋,我弄死你。”
他说着,大跨步走到床前,用**狠狠地砸在我的膝盖,我被砸的哀嚎一声,身体就像是虾子一样猛的蜷缩起来,那把刀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马长发现在也没有心思用枪杀我了,只觉得那样不解恨,他伸出手直朝着我的脖子掐了过来。
这一瞬间,我立刻感觉到一种窒息感,脸色涨得通红,舌头都吐了出来,手脚乱蹬,一瞬间,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彻底笼罩了自己。
我挣扎着,努力想要掰开马长发的手,可是马长发的大手就像是钢钳一样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脖子,酒是陈的香,拳是老来壮,这一时间我反倒是没有马长发的力量大。
所以就算是想挣扎,也没有办法挣脱马长发的束缚。
不过在我手脚乱蹬的时候,误打误撞的摸到了窗边的床头柜,宾馆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床头柜上面放一只烟灰缸。
水晶烟灰缸,重量足足有二三斤重,很厚实,我现在都处于性命攸关的时候,哪里还有时间顾及那些,扬起烟灰缸砰的一下砸在马长发的头上。
马长发的手松了一下,我得以趁此机会喘了一口气,然后问马长发:“呼,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像你砸死谷霏的场景?我告诉你,马长发,谷霏就在这个房间里看着你呢。”
我的不求饶,反倒是有一种挑衅的态度,却让对方更加愤怒,他的手收缩的更紧了,鲜血如同一条小蛇,蜿蜒着从马长发的额头流下来,配合他面容狰狞的表情,给人一种更加诡异的感觉。
我扬起手还准备再给他一下试试,马长发伸出手一把按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狠狠地掐着我的脖子,狠命的用尽全身力气往下按,似乎是想要把我直接憋死,或者是把我按进泥土里。
虽然现在只有一只手按着我,可是现在给我的感觉,却比起之前更加恐怖,那种绝望的窒息感,让我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绝望。
绝望这种东西,是会迅速磨灭一个人的意志的,出现了这种想法,我开始不再挣扎,甚至手都已经放下了,我的意识开始迅速消散,就在马长发以为自己即将成功的时候,我突然听到窗户砰地一声被撞碎。
侧过头一看,就看到一个矫健的身影用自己的肩膀撞碎了玻璃,与此同时一个前翻滚直接滚了进去,撞倒了骑在我身上的马长发。
马长发被一下子撞到地上,然后就听到那个影子开口喊道:“师父,你没事吧?”
“咳咳,我没事,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咳嗽着从床上爬起来,面红耳赤,开口问道。
马长发刚才被撞的的确是有些严重,不过还能行动,还想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等起来,又被欧夜一个鞭腿踢晕在地上。
看到他躺着不动了,欧夜把我从床上扶起来:“我如果不来,你这个怂包是不是被弄死了?”
我坐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事,我差点没被他掐死,枪还在地上。”
如果刚才马长发没有被情绪左右,直接枪杀我,那也就没事了,可是他没有用枪,而是想要掐死我,才会导致现在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