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白先生霎时也听下脚步,鞠礼道:“吾辈已在这深宫苟且偷生了三个年头,规矩自是懂得的,哪怕有一千个不愿意又何为呢?当今圣上垂涎那麒麟国公主的美色便发动战争,殃祸无数,抢将此女夺了回来现下还欲骗她,逼她就范,实属下策啊……”
白先生连连摇头叹息,高公公闻此言吓得脸色大变,大喝道:“快住嘴!此话若让旁人听了去传到圣上耳朵里,你我都得掉脑袋!可不敢胡说!”
高公公是识趣之人,哪怕知道白先生的话在礼也万不敢再与他同流了,便遣道:“咱家老眼昏花,这宫中夜路又不好走,下面的路还请白先生自便吧。”
说罢,挥手中拂尘转背离开。
入夏的宫闱,到了晚上异常闷湿,连沈浅浅也有些坐不住,便唤了碧玉和玲儿到花园中行走,两人一左一右为沈浅浅扑着扇,希望能缓解她心中的烦热。
“娘娘今天的话可把皇上给问住了,他不知该如何答你,怕接下来好几天也不会来与娘娘会面了吧。”碧玉道。
“可不见得,皇上对娘娘的心意,皇宫上下都看的出来,心都栓在咱们这呢。”玲儿又将话接了过来。沈浅浅踱到一丛荆棘玫瑰旁,手拈一朵,“娘娘小心!”碧玉急忙道。
而后却见她毫发无伤地将荆棘枝条上方开的最绚丽的一朵玫瑰撷了下来,凑到鼻边嗅了嗅,道:“我倒希望他来。”
碧玉和玲儿借着诱惑的宫灯,看到浅妃的唇边绽开了一抹似纯真又意味不明的笑意。
时间如逝,很快三天就这样消磨过去了。
那日,依旧是同一个地方,当朝皇上东方傲天在雨帘清凉亭中会面浅妃,这次并没有全部屏退随侍,东方傲天讲是为了方便添茶。
“歇息了三日,朕又恰好整改了朝纲,今天来见爱妃顿觉神清气爽啊,上次爱妃不是问道朕与爱妃如何相识的吗?今日朕就与爱妃细细述来。”
坐在东方傲天对面正妆华服的浅妃顿时抬起头来,眸光一亮!看来,今天的东方傲天是有所准备的了。
今天来就为了同自己说这些?沈浅浅一时着有兴趣,看看他编的出什么花来。
“来人。”东方傲天手一挥,只见高公公从后面恭恭敬敬地递上来了一把翠白色的纸扇,上方赋有密密麻麻的诗文。
但沈浅浅自是聪颖之人,明白上面的并非是什么附庸风雅的歌赋诗词,而是提前抄写在上端的“故事”。
沈浅浅内心嘲笑他用的这些小招数,也太没有技术内涵,倒要听听他命人编造的是怎样一个故事。
东方傲天又饮了口清茶,缓缓道来。
东方傲天道,三个月前他带诸武将外出狩猎,来到了麒麟国的边境,麒麟国正好刚刚结束战乱,边境人家困苦不堪,那日,本来说与诸将投宿到一处村舍,好品尝一番当地农家的风情,却闻那处的老夫妻俩泣涕涟涟,央求自己去救救他们的女儿。
故事中,夫妻俩口中的女儿便是沈浅浅。他们讲本来自家的女儿与村东头的秀才王公子已结下婚约,熟料那王公子三年前说外出闯荡,成人成才后定会回来迎娶家中的姑娘,一去就是三年,大家都以为没个七年五载他不会回来了,家中姑娘已经过了适婚年纪,但因与他有婚约在先,五年之内姑娘都没打算另嫁他人而痴痴地等着他……而就在七日前,麒麟国破,有人见王公子穿着一身官服失魂落魄地竟然回来了,别人问他话,他也丝毫不答,只自顾自低吟一首自幼被传授的爱国歌谣,“黄粱一梦过,醒时家国破……”随即他在鞍湖畔大笑数声,村中人目睹他丢下簪子,脱去官服,自顾自地走入河中,自溢而亡!
那晚小女发疯一般地冲出去,在湖畔拾起了他脱下的红袍官服,哭得惊天泣地,说生是王公子的人死是王公子的鬼,王公子做了鬼也要嫁给她!
自此之后,小女就发了疯,今天是王公子的头七,小女穿上一身喜服便效仿王公子当日投湖自溢了。
老夫妻言其实大家都知道,王公子生性孤高,只对报效家国、为官为臣感兴趣,极少与姑娘来往,两人一直没有多少感情基础的,只是姑娘待字闺中已久,愈发想要嫁人,想着想着,心里就出了问题,如若另寻郎君,便可病愈。
他们现在只求东方傲天她们将家中小女寻回来,再准备另做打算!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