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什么案子要发生,但要发生什么案子,我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忽然发现顾白羽关注的重点已经从苏墨轩身上转移到那尚未发生的案件中来,李景毓耸了耸肩,懒洋洋的说道:“瞧你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我一定得让你跟苏墨轩那混蛋认识认识。都长了一张冰块脸还对侦破案件那么感兴趣,真想知道你们两个人相互谋害的话,究竟谁能活得更长一点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让他尸骨无存。”清秀的容颜上蓦地绽出一个笑容,顾白羽的声音不咸不淡,却令李景毓不寒而栗,瞬间从椅子上弹跳起身子,连着后退了两步。
“你这句话我得好好地记在心里,时刻提醒我自己不要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略带夸张的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李景毓似笑非笑地说道,随即又拎起手中的茶盏,指着那泛黄的茶汤,说道:“你这茶水里加了什么东西?怎么味道有点奇怪?”
“巴豆,惩罚你随便翻我墙院的。”不咸不淡地瞟了李景毓一眼,顾白羽瞧瞧窗外的天色继续说道:“如果你现在跳窗离开的话还来得及在药效发作前赶回去,不然……”
“再会,再会。”没等顾白羽说完,李景毓便登时放下手中的茶盏,一面冲顾白羽摆手,一面飞速的跳窗离开,口中还不停地嘀咕着一定要让顾白羽和苏墨轩见面,然后比一比他们二人谁更混蛋。
然而多年后的李景毓每每回想起跳窗而逃的这一夜,都不禁笑着摇头后悔,若是时间能够重来,他定然不会让顾白羽同苏墨轩有任何见面的机会。
前世奔波在各处的法医工作令顾白羽早已练就了一身倒头就睡的本领,一夜无风无雨,顾白羽安眠到天明。
迎着清爽的晨风,一袭素衣的顾白羽正浅笑着站在回廊下,抬手逗弄着那对站在笼架上的云雀,浅金色的晨光照在身上,将那暗绣的纹路照得流光溢彩,与身边红色的廊柱交相辉映。
“小姐,”茶心迈着小碎步的身影出现在回廊上,清脆的声音却被刻意压低,看向没有转身的顾白羽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小小的兴奋,“罗氏的贴身侍婢含冬刚刚确实悄悄的来了咱们院子,倚着窗下的那棵矮丁香好好的看了一番柳妈收拾您今日的行装。”
“张妈的消息还算准确。”揉搓着指尖一张小小的纸片,顾白羽给笼架上的云雀添了回水,转身说道。
“那是当然啊,本来平日里罗氏待张妈就不是很好,昨天出了那么大的篓子,罗氏母女却一个劲儿地往张妈身上推,若不是您提早想到如何让那传话的小厮自己说漏了嘴,恐怕张妈就活不过昨晚了。”娇俏的脸上带着笑,茶心那明媚的杏眼中满是崇拜。
昨日顾白羽虽在当场将张妈放了去,然而却料到顾延庚定然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他之所以在那个时候忍耐,仅仅是因为高随远在场而不愿更多的丢掉顾家的脸面。但高随远总有离去的时候,那便是顾延庚秋后算账的时候。
罗氏既然能当场便将张妈推出去顶罪,那顾延庚真正发起火来的时候,她便更会拉张妈出去做替死鬼。于是趁着高随远还在顾家而作陪的罗氏无法分身的时候,顾白羽便悄悄的安排茶心将那传话的小厮找了出来,并在随后罗氏将张妈推下水的时候,时机恰好的在闲谈中说漏了嘴,并时机恰好的被顾延庚听到。
而在家宅中见惯了种种勾心斗角的张妈,又怎会想不到这一切都是暗中有人操纵和相帮?
于是在清晨顾白羽向顾延庚请安时得了今日便要阖家去临安城程家的消息之后,张妈便悄悄的将罗氏那边的动静递了过来,示好之意便在不言之中。
“话虽如此,”顾白羽将指尖的小纸片伸展开来,“茶心你还是要仔细地盯好她们的一举一动,毕竟张妈的忠诚度有多高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
“是小姐,茶心会谨慎行事的。”点点头,茶心认真的说道。
低头再看一遍手中展开的纸片,顾白羽唇边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看来今天去程家的人可真是不少,茶心,你和柳妈好好准备一下。”
“咦?不是两家小宴么?”杏眼诧异的一瞪,茶心出声问道,随即又盯着顾白羽手中的纸片,恍然大悟似的说道:“莫非是苏公子传消息来了?那小姐可真是要好好犒劳一下那两只小东西了。”抬手指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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