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顾白羽的话一出口,顾白婉的脸庞便登时失了血色,抬眼看着顾延庚那几乎要冒出火来的眼眸,顾白婉结结巴巴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你自己说,还是要我动手去查?”声音冷酷而严苛,顾延庚此刻看向顾白婉的眼神丝毫没有父亲看着做错事情的女儿的模样,而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令他蒙羞的陌生人。
“锦袋上绣着鸳鸯戏水,是怎么回事还不是一目了然么,父亲又何必多次一问。”声音虚弱而疲惫,一直闭着双眼的顾白汐缓缓张开双目,每每合眼,那衣裙撕裂的羞辱场面便浮上眼前,刺得她满心生疼。
于是一反常态的,顾白汐开口为顾延庚的怒气火上浇油。
“汐儿!休要胡说!婉儿可是你的亲妹妹!”耳听得顾白汐说出口的话,罗氏厉声呵斥道,狰狞的目光恶狠狠地看向顾白羽,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正因为顾白婉是汐儿的亲生妹妹,所以汐儿才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害汐儿!”声音依旧不大,顾白汐却分明将那“顾白婉”三个字咬得缓慢,疏离陌生之感顿时便显现出来。
“冯铭俊?!”顾延庚死死的咬住那三个字,看向顾白婉的目光冰冷如利刃,似是要将她千刀万剐。
“回老爷,那冯铭俊是清州城冯家的二少爷,那冯家经营者运河上的一家小乐坊。”事先得了顾白羽的吩咐而站在一旁静观其变的茶心适时的回到,一言一行做足了一个婢女该有的风范规矩。
“一家小乐坊!一家小乐坊!”眼眸中血丝暴涨,顾延庚愤怒到极致。
原本以为顾白婉暗许芳心之人即便是没有顾家富贵,在清州也该是个大富人家,虽然从来便没有指望自己这个相貌脾性均是一般的女儿能如何光耀门楣,但顾延庚也没有想到,她的眼光会那么低浅,竟然看上了那个平日里自己都不屑一顾的小门小户家的风流浪荡子!
“父亲,我……我……”眼看着情况愈发失去了控制,心中焦急的顾白婉更说不出话来,只得无助地看着罗氏——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老爷,您先消消气,”虽然对顾白婉心中气极,但那毕竟是自己的血肉,于是斟酌着开了口,罗氏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自己的亲生女儿,“婉儿她还是个孩子,哪里就懂得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不过是小孩子家胡闹罢了,老爷,您又何必如此动怒。”
“二娘,我看倒也未必,”淡淡的开了口,顾白羽不冷不热的说道:“婉儿年纪虽小,却也已经是豆蔻之年,那鸳鸯戏水的意思,也应该是懂的,断不会随随便便绣来送人,许是婉儿她与那冯公子两情相悦,虽然婉儿年纪尚小,但父亲,这也不乏是一件美事。”
“哪里就能是两情相悦呢?”凉凉地开口,顾白汐瞧着罗氏那拼命对自己使眼色的模样,心中愈发的愤恨,“事情闹得这样严重,怕是明日整个清州都知道了,更何况那就在城府的冯铭俊?若是他心里有半分在乎顾白婉,现在又怎么会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受责罚?依我看,此事多半是婉儿一厢情愿吧。”
“汐儿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眼瞧着顾延庚那稍稍缓解的脸色因着顾白汐的话而再度严峻起来,罗氏看向顾白汐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凌厉与警告。
“娘。”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顾白汐低低的唤了一声便没再开口,却令顾延庚脸上的怒意更盛。
“她就是跟在你身边时间太长了,所以一点儿好都没有学到!”怒意满满地看着罗氏,顾延庚的声音冰冷而严酷,严苛的目光转向顾白婉,他继续说道:“你给我去东郊祠堂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回来!至于那冯家,小乐坊?!”
语气阴狠而毒辣,令身子僵直的顾白婉连为自己分辨和求饶的胆量都没有,只是呆呆地看着顾延庚,心中一片空白。
“老爷,不行,不行啊,”没等来顾白婉自己的求饶,罗氏便哭着出声,藏在袖子里的手不断的掐着顾白汐的手,想要让她替顾白婉说几句话却没有结果,“那东郊祠堂条件有多艰苦,老爷你不是不知道,婉儿她一个娇贵的金枝玉叶,又怎么受得了?老爷,你将婉儿送到祠堂去,不是想要她的命吗?”
“是啊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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