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他难辞其咎,哪有功夫见赵老侯爷。
老侯爷擦了擦额上的汗,又去容王府求见。
不论是容王还是秦绍,他只要见到一个,事情就有转机。
奈何,他一个都没见到。
还是容闳念着旧交,请老侯爷入座说了两句话。
此刻,赵老侯爷才意识到,容闳手中的人脉才是四通八达,既能在容王面前说话,又联着江家的姻亲。
再抬头时,赵老侯爷对上容闳温温和和的目光,只觉得脊背发寒。
好似一头四面冲突的困兽,终于落入猎人网中。
……
朝熙别苑。
燕妙停灵大堂,灵位上刻的是裕王世子侧妃,秦绍则坐在一侧位子上,面容憔悴。
舒涵跪在灵前哭红了眼,只是看到那侧妃二字时,总要捏起衣角,再流两行泪。
褚英带刀冲进来,看到秦绍安然无恙,才噗通跪倒在地:“都是属下护卫不力!”
秦绍摆摆手,声音略哑:“是我吩咐你出城的,与你何干。”
褚英却不肯起身:“属下若是能早点回来……”
“哪有那么多如果。”秦绍望着灵位,摇头轻笑。
褚英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去把容宿叫来,我有话问他。”
“是。”褚英不敢多言,不过叫来的却不是容宿,而是大成。
“四爷猜到世子要请,但实在脱不开身,便命小的将这封信转交给您。”
褚英很是不满,容宿算什么东西,世子相请也敢推脱!
秦绍倒没说什么。
前世容宿还敢让九五之尊的自己去他府上见他呢,更何况容宿此刻怕是真的很忙。
舒涵很有眼色,走到大成前接过信递给秦绍。
大成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告退。
秦绍却让褚英先看信,她自己用手指点着桌子:“那李佳喜,就是当初渝州城被我下令杖毙的喜儿吧。”
褚英神色僵硬着点头:“您都知道?”
“见到刺客的那一刻,我才想明白,李佳成报复孙氏情有可原,但又为何那么恨我?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妹妹是死在我手里的。”秦绍道。
她还记得,李佳喜的棺材里只有几样用旧的首饰还都是她眼熟的花样,但秦绍虽是女儿身却鲜少注意什么钗鬟首饰,所以才忽略了这极为关键的线索。
因为那些花样,都是渝州来的。
显然,李佳成兄妹是被人贩子卖到渝州去了,而喜儿临死前也说过,她真的有一个断腿的哥哥。
她是真的有,但以秦绍的身份,却不会关注她是不是真的有。
“所以,您怀疑从渝州带消息给刘管事的人,也是李佳成?”褚英问。
秦绍点头,应该就是这样。
“那……那难道这件事都是李佳成一人所为吗?”褚英表示难以想象。
“当然不是,”舒涵开口:“只是对方心思太深,我们很难查到。”
秦绍赞许地看了舒涵一眼。
“没错,这场局,即便我和秦维演一场敌对大戏,他那边估计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给我的交代,大约就是赵明诚怀恨在心,意图行刺我。”
秦绍扬起下巴:“赵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