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个儿子,更是惨。虽然跟了钱家姓,可是钱家人都不当他是人,只当他是一条狗,每天给点钱,给点吃的,就对他各种支使,稍有不如意,就各种打骂。”
“杨太太那儿子也是不争气,被人这样搞,也不懂得反抗,而且好的不学,还去学坏的,钱先生还活着的时候,经常会给他一点小钱,让他去做生意,结果他却拿去外面的迪斯科酒吧等地方玩了,听人说,他还是个‘道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道友,就是嗑药的人】
胡长征听了这些话,心中也不免同情那个周越,然后又问道:
“他们现在住哪里?还住在钱家吗?”
那老女佣说道:“钱先生死了,他们哪里还会让这对母子住?早就一脚把杨太太和她儿子踢开了,现在杨太太和儿子在九龙塘的一个几平米的公租屋住,每天靠领低保生活。”
“她那儿子也不去找工作,每天只知道和那些污糟邋遢的道友混在一起,冒得救了!只是苦了杨太太,晚景凄凉!”
胡长征打探到这些消息之后,立即回去禀报白老爷。
白老爷得知这些消息之后,也不由叹息,没想到这杨雪和周越,会落得如此悲惨境地。
“不过,他们越悲惨,我们就越容易得手。”白老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胡长征又说:“那个周越,竟然还嗑药,这个恐怕钱家人早已知道。”
白老爷缓缓点头,然后回头问朱光庆:“药瘾发作的戏,你会演吗?”
朱光庆有些犹豫,说:“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怎样的,恐怕不太会演。”
随即说:“师父,要不我去搞点药过来吃一丁点,试试那种感觉,那样的话,应该会很容易演。”
白老爷立即瞪眼怒斥:“胡来!”
“那些玩意儿是碰不得的魔鬼!只要沾上指甲壳这么一丁点,你这个人就废了,你要是敢乱碰那些东西,我立即就砍了你两只手!”
朱光庆没想到白老爷反应会如此激烈,立即吓得缩头缩脑,连忙解释,自己也就是说说而已,没想过真要去碰那玩意儿。
白老爷训斥过朱光庆之后,然后手把手教他如何演药瘾发作的戏。
现在杨雪和周越那边的情况,他们已经基本上了解清楚。
只是周景深迟迟未出现,他们只能在暗处等着。
只有等到周景深出现了,才能去布这个局。
在等待周景深出现的过程中,白老爷并没有一味被动等待。他还让朱光庆四处去打听,看看香港这边有没有内地的商团过来。
那时候两地交流还不密切,从大陆来香港的人并不多。
这一打听,竟然还就真被朱光庆给打听到了。
南昌商团和香港富商,在尖沙咀的凯悦大酒店举行交流宴会!
而且一举行就是三天时间,很是盛大,在当地的报纸,都有刊发这个新闻!
这在当时算是两地交流的一个重大消息,登报也是正常的事情。
朱光庆就在凯悦酒店大门外蹲守了两天,终于,还真让他蹲到了周景深。
富商宴会一结束,周景深就在几个保镖的护送之下,离开了凯悦大酒店。
朱光庆叫了辆的士,一路跟着,竟然直接跟到了钱志龙的豪宅门前。
朱光庆又惊又喜,他知道,周景深要行动了!
于是连忙将这个消息禀报给白老爷。
白老爷听了,立即面露欣喜,一拍大腿,说:
“等了这么多天,这条大鱼终于浮出水面了!”
“接下来要开始布局了!”
朱光庆和胡长征都面露兴奋,忙问道:“师父,这个局要怎么布?”
白老爷说道:
“周景深去找钱志龙,一定是打听杨雪和周越的下落,现在咱们只需要拿捏准时间点,找个理由,将杨雪和周越转移走,然后再让光庆假扮成周越的模样,到时候鸠占鹊巢,鱼目混珠,绝对能骗过周景深这个老狐狸的眼睛!”
胡长征这时疑问,说道:“可是,现在杨雪和周越住在公租屋里面,要怎样才能将他们支使走呢?”
白老爷笑笑,“这个容易,只要给她们找个比公租屋更好的环境条件的租屋,我就不信这母子二人会不走!”
朱光庆也有疑问,问道:“师父,弟子一直觉得,转移走杨雪和周越,我们可以早点做,当时打探清楚杨雪和周越的住址的时候,就应该行动了,到现在才行动,会不会有点仓促和紧急?”
白老爷解释道:“这个可不能太早,要是太早的话,杨雪和周越搬家的事情,肯定会传开,他们母子二人,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毕竟以前是钱家的人,要是消息传开,周景深这个老狐狸的鼻子肯定会嗅到,到时候恐怕要被他破局。”
“所以这次转移杨雪和周越,一定要尽量做到足够隐蔽,最好让周围的人都不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等到周景深去找钱志龙的时候,再开始布局的重要原因。”
“这个局布局的时间越短,收网越快,周景深就越不容易反应过来,他越不容易反应过来,我们就越容易成功。”
“到时候只要周景深带着光庆回到内地南昌,那这个局,就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于是,三人立即去找杨雪和周越,开始布局,转移走这对母子。
至于具体如何布局,如何隐蔽地将这对母子转移走,还请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