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散发着茫茫绿光的青铜匕首,摆在郑天祁面前,郑天祁拿起来,把玩了好一会儿,眼里满是欣赏和满意,可目光转而看向白老爷和三叔他们几人,却立即变得不爽,他说道:
“匕首是好匕首,可你们却特么都不是什么好鸟。”
然后将匕首沉沉地放在桌面上,发出“笃”的一声闷响声,沉声道:
“白老爷,您要我派人去救你们,这可以有,但是你却让你这个徒弟如此糊弄我,说什么将你们抓住的是外地人,他不认识,结果那外地人却是广州佛手爷,这事儿可就不够厚道了,您怎么解释?”
“要是解释不通,这匕首,我留下,你们的人头,我也留下。”
郑天祁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戏弄。
而且这一次,还是戏弄他去招惹佛手爷,这事儿可就真的闹大的。
还没等白老爷开口,三叔就立即站了出来,说道:
“郑少,此事和师父他们无关,这是我个人的主意。”
“其实早在柳州,我们被佛手爷围堵,师父他老人家就说要我带着匕首来和您交易,等交易完成之后,再让您出兵去梧州解围。”
“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怕您得到匕首之后,却不想去得罪佛手爷,所以这才出此下策。”
郑天祁看向我三叔,冷笑,“呵呵,这样都被你猜到,没错,要是我知道是佛手爷,肯定不会出兵,不可否认,朱玉袁,你真是个人才。”可随即,目光却变得阴沉,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冷冷一挥手,大呵一声:“来人!把朱玉袁抓下去,打断腿扔越南佬那边去!”
“唰”的一下,几个郑天祁的手下,就涌了进来,正要架着三叔下去,这时,白老爷连忙制止,说道:
“且慢!”
然后对郑天祁说道:
“郑少,玉袁是我徒弟,他的所作所为,我也有责任!”
“郑少您真要拿我徒弟开刀,那我们今后恐怕不能合作了!”
“再说了,现在佛手爷并不知道是您的人帮了我们!”
“整个救援的过程,您的人一个都没露脸,只要不声张,佛手又怎么可能知道,我们会搭上您这一条线?而您若是对玉袁下手,这事儿肯定会声张出去,到时候佛手爷就算不想知道,也会知道,您这不等于自找麻烦吗?”
“可您若是能宽宏大量,既往不咎,那咱们不但可以继续合作下去,而且,老头子我,还可以献给您一套坐在家里,就能稳稳赚大钱的方法。”
白老爷这些话,可谓将各种利弊都说得明明白白,透彻无比。
郑少不是傻子,他虽然只有三十出头,但是在道上混了好几十年了,这其中利弊,他自然知道。
说实话,若真把我三叔给搞了,那白老爷他们,就算不报复,也会将风声放给佛手爷,到时候恐怕还就真会惹来一身脏水。
另外,他在广西这边,并没有找到多少为他捞大货的偏门同伙,如今蜘蛛被抓,他的人手更加捉襟见肘。白老爷这一条可靠的合作线,他也不想断掉。
除此之外,他还想听一听,白老爷所说的那一套,坐在家里,就能稳稳赚钱的方法,究竟是什么方法。
于是手指轻敲桌面,面无表情,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既然白老爷您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行吧,这一次,我就放过他一命。”
随即看向我三叔,说道:“小子,记住了,以后做事别再自作主张,别以为有那么一点小聪明,就能在太岁头上动土,你还嫩着呢!”
三叔呵呵苦笑一下,说道:“谢谢郑少宽宏大量,以后不会再乱来了,也不敢再乱来了。”
郑天祁缓缓点头,驯服一条野狼,心中有一股征服感,自然也就心满意足了。
他对白老爷说道:
“白老爷,这匕首,您开个价吧,可别开太高,不然我肯定不收。”
郑天祁这话很明显,他这是说之前三叔开的十二万的价格,他嫌高。
不过他也有这个资本压价,现在白老爷他们理亏在先,被他拿捏住把柄,恐怕就算白老爷不想降价,也得降价。
不然郑天祁一个不高兴,就把他最爱的徒弟给扔越南去了。
“呵呵,”白老爷苦笑一声,说道:“既然郑少您觉得这价格高了,那咱们可以慢慢谈。”
“郑少您觉得多少价格比较合适呢?”
郑少伸出了一只手指来。
朱光庆立即一惊,说:“我去,郑少,你该不会是要一万把我们这匕首买了吧?这也太黑心了吧!简直吃人不吐骨头!”
郑少冷笑,“我可没这么脑残,再说了,我也想和白老爷长期合作。”
“我这一根手指的意思是,十万。”
“这个价格,还算公道吧?”
既然人家郑少并没压太多的价钱,给了十万,一个让白老爷无法开口还价的尴尬价位,十万和十二万,只差两万,要是白老爷还开口还价,那就显得有些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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