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呢喃什么段落,还有两人则抽出了弯刀,蹑手蹑脚贴在了大帐上,最后一人则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紧闭。十二人中最后一人,是原本塞纳尔的士兵,他站在了中军大帐门口,正要进去。
“喂,兄弟,喝水啊!”
河岸边,费戈萨站在了望塔下喊了一嗓子,上面的胖胖士卒低头看了一眼,随后见一个水壶被猛然抛了上来。
胖胖士卒接过水壶,朝下面摆了摆手致谢。费戈萨笑了笑,转身走向另一侧了望塔,似乎想要给另一位哨兵递水。
当然,那位高瘦的哨兵已经死了。
胖胖的哨兵是塞纳尔河岸的守军没错,已经来此两年多了,但在半年前他回家探亲的时候,有人秘密找到了他,威逼利诱之下,他便不再是忠于杰诺的士兵了。
胖胖的哨兵眼中闪过一丝阴戾,他随手喝了一口水,将水壶挂在了栏杆上,随后转身掏出弓箭,搭箭在弦,直指下方费戈萨的后心。以他的弓术,百步穿杨是不成问题的。
费戈萨没有回头,似乎没有注意到。
胖哨兵拉弓满圆,就要射出。
嘭!
一声沉闷的响动从了望塔上传来,这并不是箭矢离弦的声音,是某种利器强行刺破骨肉的声音。
一只箭矢斜飞了出去,没多少力气的掉到了了望塔下,应该是射手脱手了。
胖哨兵惊愕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血窟窿,随后转头看向挂在一旁的水壶。
那水壶里突然又射出了一道水做的利箭,手指粗细,两指长,光华一闪便猛然穿过了胖哨兵的腹部,随后是接连几道水箭飞出,在胖哨兵身上捅出了七八个窟窿。
胖哨兵临死前也没有想明白,那水壶里的水是怎么变成一道比自己手中箭矢还要锋利的利箭呢?自己...被水杀死了?
带着惊骇的面容,他身子一歪,栽下了了望塔。
费戈萨摇了摇头,转身走回中军大帐方向。
“这个伯约是什么意思?”威尔洛气笑道:“他还真以为敌方能派几个人就把您给斩了?”
克格列负手而立,眯眼道:“我倒是觉得我们小看这位京城来客了。”
“报!”
一位士兵冲进了大帐,半跪在地,喊道:“河面有十几艘船从对面过来了!!”
威尔洛面容骤变,就要出帐观察,克格列刚要开口说什么,突然他脑袋微侧,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
下一瞬异变突生,克格列背后的坚韧的大帐被利器瞬间割破,两把闪着寒光的尖刀猛然刺向了克格列的后心。
克格列目光凛然,临危不惧,急速转身一手搭在左侧这尖刀的刀背,身形偏转又躲开了右侧尖刀的突刺。克格列猛然挥拳横扫,将右侧这人直接打得栽倒在地。
而被握住刀背这死士见无法从那铁钳一般的手掌中夺回尖刀的控制权,便一秒都没有耽搁,猛然从腰后抽出一把匕首,向克格列胸口刺去。
但是克格列已经抬起了脚,直接踏在了他的胸口,将其踢飞了出去。另一边那死士刚站起身,克格列身形扭转,陀螺一般再横扫出一腿,将这人也踢飞了出去。
“你果然到天变境界了...”一道声音在克格列耳边响起,阴森冰冷:“克格列将军,恭喜啊。”
这声音如同就在克格列耳畔,让人毛骨悚然,下一刻,克格列发现自己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绸带捆住,竟僵硬得动不了了!
“大念师!?”克格列眸子里闪过一丝惊骇。
而一股炙热的能量已经在前方凝聚,马上就要化成一道毁灭性的攻击打向克格列。
“火法师...”克格列心头沉重了几分。
对方先冲入了两名地转境界的刺客竟只是转移注意力的弃子,这念师以意念禁锢身体,加法师吟唱法术的组合才是真正的杀招!
“将军!?”威尔洛惊呼一声,就要冲过来帮助克格列,谁知那进来通报的士兵突然面色骤变,身形暴起,抽出腰刀就刺向威尔洛后心。
而那如同小缸一般的火球带着灼热的温度呼啸而来,眼看着就要将克格列吞没。
与此同时,在大帐侧面,安戈尔半眯着眼睛,如同梦话般刚刚结束了一段喃呢,他抬起手,掌心向上,如同托起什么一般向上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