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增加强度,就没有办法防备太多角度。而燕北凛不断变换位置,以这种高强度的连续打击进攻了这么久,凌震竟没有一点破绽。”
听到蕾雅解释,姜陵才恍然明了,开口道:“这么说来燕北凛之所以不断变化攻击角度,是为了找凌震的罩门在哪。”
念师所掌握的念力会随着境界提升而提升,但终究是有限的,若将所掌握的念力的总量比喻成一块橡皮泥,当你将其碾压摊平后,虽然面积够大,但厚度却非常小。可若是捏出足够的厚度,那其覆盖面积必然减少,这道理很简单。
此时凌震操控着念气护罩保护自己,若他全力催动念力在某一处,自然可以抵挡同境界武者的攻击,可他此时覆盖全身,那么总会有些地方不能照顾周全,燕北凛需要去寻找哪一处是薄弱的点,也就是所谓的“罩门”,随后以那个点为突破口,进行强攻。
此时虽说只过了几十秒,但实际上燕北凛已经打出了不下五十次攻击,每一次都打在不同的地方,但他似乎仍然没有找到那一处破绽所在。
这便说明,凌震的念力的确雄厚,而且运用得非常灵活自如!
两人交手声势浩大,连串的撞击声如同闷雷一般轰轰作响,整座黑羊山似乎都在颤抖,原本随着凌震和燕北凛冲出的山匪及剿匪队,都不得不避开二人交战的地方,离得稍近些的几人倒了霉,片刻间便觉得耳膜刺痛,脑内嗡鸣。
前田在稍靠后一点的地方,不由得也目露惊异,他看了一眼木岸,开口道:“这大当家的到底什么来头!?”
木岸看着凌震的身影也是目光闪动,但并不算吃惊,听得前田询问,木岸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前田盯着凌震的身影咬牙道:“这等水平的大念师,在一般宗门里都是长老了,竟跑到这里来当土匪,肯定有问题在里面。不是说你爹和他曾经打过很多次交道么?甚至看在你的面子上黑羊寨都不对村民下手,你却连他什么来路都不知道?”
木岸有些木然道:“的确不知道,他当年与我爹有过几次密谈,没有第三个人知晓内容。”
“你也没什么用。”前田瞥了他一眼,随后冷然道:“你还是去多杀几个山匪吧,只要这一次不出意外,我当上巡防队队长,倒是可以让你也进巡防队当个头目,到时向城主求几本功法秘籍,也会借你阅览,到时侯吃香喝辣,比你在这小破地方浑浑度日强百倍。”
谁知木岸只是平和说道:“那倒不必费心了,我在村子里也挺好的,若是前田大人念我有功,就请您以后多加照拂赤和村好了。”
“你...”前田一愣,他没想到对方竟一口回绝了自己,随后前田冷笑一声,道:“你可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听说你爹死的窝囊,没想到他儿子更窝囊,真是懒得和你废话。”
言罢,前田抽出腰间钢刀,迈步也冲了出去。
身形邋遢的木岸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看着前田的背影漠然无语,一时没有动弹。此时剿匪队的人全都冲了上去,只剩下木岸留在原地,身后不远处是三位玩家。
本多靖安看了一眼木岸的背影,压低声道:“这个家伙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应该不会。”周德文轻轻摇头道:“他的实力与我们相差无几,翻不了什么风浪。”
克鲁特则没想那么多,他盯着交手的燕北凛和凌震,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手?”
“急什么。”本多靖安遥遥看着山匪后方的几位玩家,道:“先让NPC做炮灰去试试水,看看形式怎么样。”
周德文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开口提醒道:“燕北凛和这山匪头领之间的胜负,对局面影响必然很大,但我们的实力又很难插手他们之间的战斗。一旦燕北凛有落败的迹象,我们便迅速与敌对玩家交手,力求迅速击破他们,确保胜利。反之则要稳扎稳打,借助局势耗死对方。”
本多靖安如狐狸一般眯着眼睛,笑道:“真是好一个阳谋。”
克鲁特有些按捺不住,说道:“可是山匪的数量如此多,万一剿匪队支撑不住,到时输的不还是我们么?”
“数量多有什么用。”周德文以那深蓝色的瞳孔扫视战场,说道:“这些山匪有大半都是普通人,连地转下境都没有到,总体来看,敌我双方的实力相差不多。”
“可是早点出手,我们不是能早一些帮助我方取得优势么?”克鲁特问道。
本多靖安有些不耐烦道:“但那会使我们消耗体力,若是敌方玩家采取‘全歼对手’而不管主线任务的取胜方式,全力对付我们,那我们不是很吃亏。”
“不,这一次我们的确要抢先出手。”周德文突然如此开口。
本多靖安一愣,道:“纳尼?”
“因为这些山匪大多是普通人,我们对付起来不会太费力。”周德文眼中闪光,解释道:“从战术上讲,他们不过是一群土匪罢了,心理素质不高,一开始他们本以为占着人数优势就有胜算,而如果我方能展现出强大的实力和杀意,他们必会信心受挫,士气下降,到时我方胜算自然会越来越大。”
周德文话音刚落,克鲁特锵然抽出腰间细剑,一脸毅然道:“那还等什么,让我们把这些残暴不仁的恶徒剿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