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可是作为屈坤亲卫,一个月半前才升为骑都尉的雷虎,怎么代表中尉投靠过来了?究竟是雷虎背叛了屈坤,还是屈坤投靠了亲王,亦或是...连郎中令和宗正都倒戈了?!
这个问题很重要,所以南宫要问清楚。
雷虎开口道:“屈大人要我代他向您问声好,但我出门匆忙,未带礼物,倒是要请南宫帮主见谅。”
“无妨。”南宫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几分。
看样子,只是屈坤换了旗帜,他背后的郎中令和宗正是被蒙在鼓里的,所以才会‘出门匆忙’。
宗正先不必说,郎中令可是能调动禁卫的,负责京都治安的中尉手下是皇城八门的守军,而真正拱卫皇宫的还是禁军。若是郎中令都倒戈了,南宫倒也不用犹豫了,但此时看来并非如此。
南宫沉思了片刻,随后说道:“劳烦两位大人在此稍候,我已经派人去请北罗帮的几位主事了,这偌大的家业,我一个小女子也不能全权做主。不出意外,今天想来可以给二位一个答复。”
“好。”荆倚和雷虎点了点头。
南宫起身,随后伸手示意了一下窗外,她开口道:“场下正有几场角斗,您二位可以随便看看。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下人。”
南宫拿起那个小匣子,没有打开,而是抱着它转身离开了。
荆倚随意地看向场内,而雷虎至此也没有说上几句话,还静坐在原地不知思索什么。
“你的屈大人还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呢。”荆倚看着窗外,却是低声开口道:“得皇上偏爱,又得郎中令大人推举,又迎娶了三公主,可他偏偏不做保皇派也不走郎中令为他安排的路,跑过来投靠北疆亲王。吾王是大魄力,竟同意与你们合作,可若是我,却觉得是与虎谋皮。”
雷虎面色如常,淡然道:“老先生被赐荆姓,足见在王府身份之重,替王爷担忧倒是可以理解的。可七日之前我家大人已有亲笔书信送与亲王殿下,亲王已然确定我家大人的诚意,我想亲王不光有大魄力,其智慧倒也不是我等需要担忧的。”
意思就是亲王那边都同意了,你就别跑这找茬了。
但荆倚自然不会就此罢休,他又说道:“屈坤大人高中状元后做过伴读学士,很巧,我从前亦是任职过伴读学士,因喜欢兵书,而结交了当时还是六皇子的亲王殿下,后由六皇子带出皇宫,随其征战塞北狄族,最后又成了亲王管事。亲王厚爱,顶着朝堂非议赐予我皇姓,此乃无上恩宠。故而我不会让亲王犯一点的风险,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意思就是我非要替王爷弄个清楚。
雷虎又沉默了片刻,迈步来到了窗边,他负手而立,也开口道:“我当年在饥荒之中险些活活饿死,是屈大人将他保命的粮食与我分食才救了我这条贱命,我亦是愿为他粉身碎骨。先我代表屈大人出面,是在合适不过的。”雷虎继续道:“屈大人乃是贫苦出身,即使以帝胥之名继承皇位,亦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加之郎中令大人狼子野心,日后等待大人的,不会是好下场。而几位皇子皆碌碌无为,唯一有些本事、且暂领储君之位的三皇子又是心狠手辣之辈,早就想杀害我家大人,故而朝堂之上已无可信之人,前来投靠亲王又有何不可呢?”
荆倚思索了片刻,确认雷虎之言没有疑点,随后却笑道:“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出身寒门的屈坤大人,又有什么资格踏上亲王的船呢?帝胥之身?学士之位?还是尚书之职?这些虽说足以羡煞旁人,但...好像都不够吧?”
雷虎突然笑了起来,随后道:“至少我们屈大人早早就察觉到,中尉是亲王的人了。”
荆倚闻言面色微变,中尉是皇都治安官,他乃是亲王早年埋下的暗棋,身份隐蔽,这些年都没有人察觉。可是,屈坤这么一个踏入朝堂不过三年的寒门秀才竟然现了。
虽说雷虎被屈坤推荐成了骑都尉,归中尉领导,但中尉也绝不可能主动将此等消息告诉雷虎。
甚至屈坤将雷虎推举到骑都尉的位置,就是为了和中尉搭上线,再与亲王沟通。
这屈坤是如何做到的呢?
不管怎么说,屈坤已经知道了此事,既然知道了,他就可以选择将此事揭!那时中尉必然会被杀掉,亲王手中这张王牌便被废掉!
荆倚有些心惊,随后道:“你们还能做些什么?”
雷虎突然拧了拧拳头,道:“保护你平安从这离开好不好?”
“什么?”荆倚目光一变。
“也未必是南宫的意思。”雷虎通过窗户看了一眼从角斗场内撤向这屋子的几位工作人员,说道:“但北罗帮长老里绝对是有人不希望我们活着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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