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寝室,就在她被她爸妈接走后的那天,我们系一个男生听说了这件事,就把这事说给学校旁边一小饭馆的老板听了,那老板是这家工厂的退休职工,一听这事,就明白了,他说我们这间寝室,原来住了对夫妇,不知为什么,天天吵架,后来那女的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吵烦了想不开吧,就在房间里上吊自杀了。她自杀以后,她老公就回老家了,那时楼里还住了不少职工,后来有人就说,晚上能听到那屋里传来奇怪的动静。”
“啊!这么说,你那个同学,那天晚上看到的,是真的那个了?”
丁莺点点头,说:“是的,学校真是太缺德了,学校和工厂挨得这么近,我就不信那些领导,在学校干了那么多年,就没人知道这回事的,当我们知道这些后,被吓得……其实我还好啦。”丁莺说到这,调皮地眨了眨眼,看上去很可爱,“然后我们就跑去跟学校闹,说要换寝室,这间寝室,打死也不愿意住了,学校没办法,就将我们插进了其他寝室。”
郭薇问:“还是那幢楼?”
丁莺挺无奈:“是呀,那有什么办法呢,学校里根本住不下,只能熬喽,反正也不用住多久了,不过那间寝室就空了。”
大嘴说:“嘿,那住在那间寝室旁边或者对面的,岂不会吓出毛病来。”
丁莺笑着说:“呵呵,反正打那以后,谁也不敢单独待在寝室里。”
猴子问:“那后来咧?后来有没有再出什么怪事?”
丁莺摇摇头:“没了。”
……
这顿饭吃了好久,从饭店出来,已近十点,刘俊兴致不减,对猴子说:“哎猴子,你刚才不是说你和凡子前两天时空错乱了吗,要不现在我们一起去殡仪馆转转?”
猴子还没说话,丁莺拍着手叫起来:“好啊!”看她的表情,好像刘俊提议要去的不是殡仪馆,而是游乐园。
猴子笑着说:“干吗,要搞刺激是吧?”
刘俊笑嘻嘻的:“我们什么时候搞过不刺激的嘛。”
猴子望向大嘴,想听他的意思,我以为大嘴会反对,谁知他一反常态,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在空中抖了抖,大声说:“走哇,搞刺激去!”
大嘴此言一出,除我外,其他人都雀跃起来,我忙说:“等等!等等!”
郭薇问我:“你不想去?”
我没直接回答她,清清嗓子,对他们说:“你们没听说过好奇害死猫吗?”
刘俊笑:“我们这没属猫的。”
我还想说,被猴子打断:“哎凡子,我说你这是怎么了,平时不见你这样啊。”其实我不是不想去,只是突然有种奇怪的预感,觉得这一去,会有点事发生,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我倒不是太担心自己,就是担心郭薇。
我问郭薇:“你这么晚还不回去,你爸妈那边怎么说?”
郭薇竖起食指在我脑门上轻轻一敲,说:“你傻啦,今天礼拜五,他们要通宵打牌。”呃……我明白了,无论我怎么说,郭薇也不会自己先回家的。
算了,只是预感而已,何必太当真,平时我还老预感自己会中五百万呢,结果买了一堆彩票,最大奖是十块,还是不扫他们的兴了,难得这么开心,于是我说:“那行,去就去吧。”皆大欢喜。
上了车,大嘴开车,猴子坐在他旁边,我和郭薇、刘俊、丁莺四个人挤在后排。
“哎哟,好挤。”丁莺直了直腰,扭头看了眼后面,问:“后面不能坐吗?”
我们几个男的笑而不语,郭薇轻轻告诉她:“后面是放那个的。”
“啊?!”丁莺有点吃惊,“这车是装……那个的?”
郭薇点点头,我笑着问丁莺:“怎么,怕了?”
丁莺笑得有些不自然:“怕倒是不怕,就是……从没坐过。”
我们听了哈哈大笑,丁莺有些不好意思:“有什么好笑的?”
猴子扭过头笑着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那个什么,你要坐过,就不正常了。”
丁莺先是愣了下,不明白猴子的意思,但很快反应过来,呸了猴子一声,并不介意。
很快,车到了殡仪馆门口,铁门是关着的,大嘴说懒得下去开门了,车就停外面吧,我们没异议。下车前,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对他们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啊,碰到什么怪事,千万不要慌,一慌大家就乱了。”我这话主要是对丁莺说的,我担心,万一突发什么情况,要是其中一人慌乱起来,很容易影响到其他人。
猴子牛烘烘:“我们是什么人,再大的风浪也不会被拍乱阵脚撒。”他又对丁莺说,“回头跟着我,别怕。”大嘴蔑笑:“就你这猴样?”猴子顾着给丁莺献殷勤,没工夫和大嘴打嘴仗,飞快地跳下车,跑来给丁莺开车门,大嘴在一旁冲猴子直翻白眼,猴子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