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啊~”
“这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哪冒出来的?”
“哈哈,朕的援军到了,将士们,随朕一道,诛杀石奎!”
当五千祖蔽降部出现在郑、义两军战场上的时候,石奎和邓琪各自露出不同的神情:石奎震惊,邓琪兴奋……
尤其邓琪,见到汹涌而来的五千士卒,立刻拔出腰间宝剑,长指当空,下令全军向石奎本部突击,本已经在崩溃边缘的郑军士兵立刻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呐喊着重振士气向石奎大军杀了过去……
“叮叮叮……”
“噗呲~噗呲~”
刀剑枪戟交错,利刃破躯断筋,凄厉的嚎叫回荡在整个战场之上,三方士兵接触一刹那就毫无章法的混战在了一起。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兴奋不已的邓琪和本就忧心忡忡的石奎更加的懵逼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短暂的错愕之后,邓琪终于回过神来,恍然大悟:“朕明白了,这是刘策的阴谋,那些人根本不是田陀的部从,他们,他们都是祖蔽的人,可恶,中计了~撤,快撤回颉城~”
但是混乱的战场上,双方将士的厮杀声早已掩盖住了邓琪的呼喊,他的命令根本就无法传递到整个己方士兵耳中……
“不对,赶紧撤退!”
石奎也敏锐的现这支突然出现的军队是冲自己和邓琪而来,虽然什么原因还不得知,但他当即下令自己的士兵退出战场准备向淄安城方向逃窜,现在自己麾下这些精疲力竭的士兵根本无法阻挡那数千人的攻势……
“不好了皇上~”
就在石奎下令大军撤退之时,不远处石奎身边的亲卫一路惊叫不断、披头散的跑到他身边大声禀报起来。
石奎一把拎起亲卫沉声吼道:“慌什么,出什么事了?给朕讲明白些!”
亲卫咽了下口水,满脸焦急地对石奎说道:“皇上,前往淄安的官道被人给堵住了,看这数量,足足有一万多人呐……”
“什么?一万人!是谁干的?你看清楚了么?”石奎闻听来报是大惊失色,如果自己后路被人切断,那就是大事真的不妙了,今天不单这两万人要全部折损在这里,怕是自己的性命也要栽在这里了……
“回皇上的话,小的不知是谁干的,还是想想办法突围吧……”亲卫嘶声哀求着,他现在哪还会在意是谁堵住大军退路,早就已经慌了神。
“废物!”石奎怒吼一声,一把甩开亲卫,随后手中双鞭一扬,大声下令道,“全军听令,向邓琪所部靠拢,跟着朕一道,杀出去~”
话毕,石奎跨上战马,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吃痛的嘶鸣一声,踏出四蹄,快向邓琪所部长驱而去……
另一边的邓琪则是冲战场上厮杀成片的士兵大声吼叫着:“别再打了,都停下,随朕回转颉城,快撤啊~”
“噗呲~”
但是任凭邓琪撕心裂肺的咆哮,回应他的却是金属洞开胸膛的声响和飞溅的血液四处蔓延……
遍地的残肢断臂已经分不清敌我双方的身份,战场上已经被迸溅的鲜血给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血雾,入眼所见,满目的殷红,只有凄厉的喊杀之声在尚能站立的士兵耳中不断回荡……
“这群狗娘养的死不足惜,传我军令,吹响号角,让进去捣阵的人都出来,还有,火矢准备!”
一直在不远处山丘之上密切关注战局演变的张烈,见时机已到,放下了手中窥镜,面带阴沉的下令对混乱的战场予以最后的一击。
“呜呜呜~”
上百支号角犀利的在张烈军中响起,闻听号角之声的祖蔽旧部,立马放弃与敌厮杀,齐齐向张烈本部潮水般的退来……
“嗯?怎么退了?”
一路策马杀到半途的,石奎顿时被眼前祖蔽旧部退却的情景给怔住了,按理说这不应该啊……
与此同时,郑军和义军士兵也停下了兵戈之争,木然的望着那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军队这么快就退去的情景,也都是疑惑万分。
“不对,不对……”
祖蔽旧部的退却并没有让邓琪感到些许安慰,反而令自己的本就紧张心绪更加的焦躁不安,直觉告诉他这种反常背后,会有更加危险可怕的事即将生……
“投石机准备完毕~”
“弹丸装填完毕~”
“射~”
“咯吱吱~”
“轰~~”
果然,邓琪的预感是准确的,但见山丘之上,四台安装完成的投石机齐齐出一阵齿轮摩擦的刺耳声响,长长的臂杆随着操作手松开固定在地上绞盘抛绳一刹那,高高的竖起,下一刻,四道黑色的烟幕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重重的向旷野上呆立的两支叛军坠落……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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